那是一幅風景圖，畫的正是屋外的荷花池與遠山的虛景。

青蓮與紅鯉在池中嬉戲搖曳，栩栩如生。

懷塵目露眷戀：“這是師父送我的，畫是他親手所繪。”

無修激動地抬手撫摸畫卷：“是他的手筆，我感覺到他作畫時的心情，他果然還是那個性子，慢慢悠悠。”

“這畫……你帶走吧。”

無修本來就打算拿走有著無須氣息的物件，是這話由懷塵主動說來，無修還是有一點驚訝。

懷塵：“我不知道己還守著這畫多久。”

畫卷動從牆上脫離，飛入無修手中。

無修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

時間已經不再等人，天道在催著無修趕緊回神界。

臨走之前，無修簡潔明瞭地告訴懷塵：“你且放心將他放來，你所求不過一死，死都不怕，為什還要怕他？”

“你是無須中意的弟子，我不會對你太狠心，必要的時候，我會保你一命。”

懷塵對無修的話沒什反應，他只是抬頭看著天空，問了一個問題：“天道如果真的有眼，窺得世間一切，為什不早一點收了雲銘這個狗東西？”

這個問題無修恰好回答。

“因為天道不判公正，不辨對錯，只認強弱。”

比起其他人對天道的尊敬，無修從未敬畏過天道，有他己的一番理解。

“我所在的世界不過是芸芸眾界中的一個，尋常人困於生老病死，迴圈往復，而我跳脫了這一規則，有另一套規則束縛著我。”

無修閉上眼睛，感受著人界的山川靈氣，他擴散至整個不風山的真靈結界如數迴歸他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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