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什麼都沒說啊。

除了在床上，紀奚城的心思彷彿從來都沒完完整整放在她身上過。

默了默，寧音抬頭，對上紀奚城那雙精緻勾人的桃花眼。

“紀奚城。” 寧音輕輕喚了一聲。

紀奚城看著她，擰眉不語，似乎在等著她的下文。

“你只有我一個女朋友的吧？”

就像三年前那天，她問：“我們是在談戀愛的吧？”

而紀奚城的表情，跟三年前如出一轍，嘴角斂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回答她：“當然。”

這一次，寧音心裡卻沒了當初的雀躍了。

她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喃喃自語：“那就好。”

“你說什麼？”紀奚城沒聽清。

寧音回過神來，晃了晃腦袋：“沒什麼。”

許是察覺到寧音的不對勁，紀奚城傾身把寧音的身子掰正，湊過去親了親她的嘴角，聲線溫和了些：“怎麼了寶貝兒？鬧什麼情緒呢，嗯？”

乍一聽，像是在哄她。

寧音垂著眼睫，抿唇沒說話。

她現在是真的沒辦法若無其事跟紀奚城說話，昨天被涼水浸泡過的腿，現在還隱隱作痛。

她記得，跟紀奚城在一起之前，她的脾氣算不上好。

男人側臉漫不經心，口吻難得溫柔：“你一個鬧起脾氣來，我都快應付不過來了，哪有心思找別人？”

紀奚城難得多費口舌跟她解釋，似乎是在給她吃定心丸。

默了默，寧音嘆了一口氣，抬手勾著他的脖子，親了親他的下巴。

算是原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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