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一瞬酸澀。她慢慢抬起雙手，在男孩後背輕拍了兩下。

“對不起……”

男孩將這個擁抱又加緊了幾分，聲音低沉：“顏瑜希，你給我聽著，這輩子我只允許你拋棄我這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就不認你這個姐姐了！”

顏瑜希微怔。

他的語氣很嚴肅，不像是玩笑話。可其中的心酸，卻讓她心臟抽痛。

“嗯。”她重重點頭，“再不會有下一次了。”

兩人之間靜默良久，就這樣安靜地抱著。

小的時候她總是把他護在懷中，現在……他真的是長大了。

顏亦煬皺著好看的眉，大手揉了揉懷中女人的頭髮：“這些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顏瑜希失笑：“三年來的點點滴滴，這一上午我給你講了不下三遍，講的我口乾舌燥的，你怎麼還問？”

“你說的，太輕巧了。”男孩低嘆，“我知道，你一定很難。”

女人嘴邊的笑容一僵。

顏亦煬微微退開一些，看著她的臉：“對不起，在你最痛苦的三年我沒有陪在你身邊。”他微微低垂著眼，嘴角輕扯，“我知道，你揹負了太多不該有的責任和壓力，也知道你內心有多煎熬。所以，我能理解三年前你唯一一次的任性。”

他嘆了一口氣，又重新將她抱進懷中。像是害怕她是假的一樣，不斷地用擁抱去感受她真實的體溫，用真實的觸感告訴自己她真的沒死、她真的回來了。

“可是你的任性，殺傷力太大了。你弟我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以後還是別再嚇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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