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他只是怕父親再也不會回來了。

可是，現在他更怕，怕張揚的反應，怕張揚再也不會回來了。

張揚沒有說話，他只是沉著臉坐到文堯的對面，而後將紅圍巾放到文堯面前的桌子上。張揚只見文堯僵著身子坐在那裡，低著頭，放在膝上的雙手無措的捏緊了檔案，那樣子，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無措又緊張。

張揚咬了咬牙，“文堯，我想跟你說一件事。”張揚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緩。

文堯的身體不著痕跡的顫了顫，“嗯。”

張揚深吸一口氣，“我啊，其實是個直男，喜歡女人的。”

張揚只見文堯膝上的手忽的握緊，但他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現在，卻陰差陽錯的跟你發生了這種關係。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意外，但我覺得我不是那麼直了。”

“可是我又不確定，我到底是不是因為你而變彎的。”張揚話音剛落，文堯便猛的抬頭對上張揚的眼睛，而後又無措的立即低下。

“我在來耀文以前，透過圍脖認識一個人，一個男孩。他叫小圈圈，因為一些事我成了他男朋友，”張揚緊緊的盯著文堯的一舉一動，“他很可愛很軟萌最喜歡顏表情，他還喜歡叫我老公，他對我非常非常的好。”

文堯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檔案不知不覺掉到了腳邊。

“可是我不喜歡他，因為我是個直男，我一直那麼想，所以我最後拒絕了他。後來我遇到了你，我開始對男人有了感覺，對男人的身體有了欲～望，我覺得我完了，因為我已經彎了。你說，是你讓我彎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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