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釉趁這個時間，斜睨了霍意遲一眼。

才看見霍意遲的雙臂放在了被子上。

霍意遲穿的睡衣不是很厚，房間內雖然不算冷，但也沒有多暖和。

裴釉脫而：“不冷嗎？”

“嗯？什？”霍意遲本來還在發著呆。

裴釉乾脆翻了個身，面對著霍意遲。

只是手機的亮度又暗了，她又什都看不見。

“我問你不會冷嗎？這個樣子。”

“有點。”

“但手上還有藥沒幹。”

“還沒幹嗎？”裴釉的眉頭漸漸蹙起。

“快好了。”

霍意遲除了嘴在講話之外，身體的地方像是被印在了床上似的，沒有一點的動靜。

裴釉輕輕嘆了氣。

霍意遲聽見了：“嘆氣做什？”

“我不太睡得著。”裴釉說，“需要我幫你再吹一嗎？”

霍意遲還沒回答，裴釉就顧地伸手，將霍意遲的左手手腕握著。

她己坐了起來。

什也看不見，就只憑著指尖和記憶去尋找霍意遲的傷處。

裴釉記得傷是在哪。

她的指尖慢慢地從手腕開始移動，路過霍意遲的手背。

不過她的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而是拖著霍意遲的掌心。

被放大的觸感讓霍意遲險些抽回手。

裴釉不知道她的想法，己慢慢地低頭。

只是位置有了一些偏差。

她的嘴唇貼在了霍意遲的沒受傷的指節上。

軟軟的，柔柔的，涼涼的。

霍意遲的另一隻手抓著被子。

黑暗中，裴釉說了聲：“抱歉。”

“不用抱歉。”霍意遲低聲說。

這個音量低於平時很多，但現在這樣的空間內，都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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