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意遲很快回答：“沒有。”

“你有嗎？”

“我有。”

“我希望新的一年，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霍意遲給了評價：“這個不是新年也會有的願望。”

“那……”

“我希望我遇到一個喜歡的人吧。”

霍意遲的呼吸一就窒住了。

她也不知道己是在用什樣的語氣問：“想談戀愛了嗎？”

“是。”

“也不是。”

“我不知道。”

霍意遲翻過身來，正對著裴釉。

只是她只聽見裴釉的聲音，看不見裴釉的臉。

“你……”

“之前說的喜歡的人呢？”

裴釉的聲音似乎有些驚訝：“我難道沒告訴你嗎？”

“告訴我什？”

“我說她走了。”

“你說過。”

“所以她不會回來嗎？”

裴釉呼一氣：“她去了天上，怎回來？”

霍意遲有些愣住。

之前裴釉跟她講這件事的時候，沒有表現來多悲傷的情緒，只是說對方不會再回來，她預設的是去了別的城市，倒是沒有想過原來是不在人世。

“抱歉，我以為……”

裴釉沒再躺著，她索性坐了起來，抱著己的膝蓋。

“我當時跟她約定好，等我上了一所大學，我就在一起。”

“是她連最後一堂考試都沒考完。”

裴釉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

霍意遲卻覺得心裡一緊。

她很有這樣的跟裴釉“談心”的時刻。

但天也不算突然。

因為在“朋友”這個關係上，兩人終於一致了。

之前都只是表面的以為。

而人總有情緒抒發的時刻，霍意遲深知這一點，現在對於裴釉講這些心事就一點也不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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