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希被他嚇了一大跳,一點點殘存的睡意都飛走了。
陸昀目光若有實質地落在他臉上,描摹他的模樣,虔誠而認真。
喻景希覺得他身上有些地方悄然起了變化,眼神不似平常那清晰,加了許多他看不懂,猜不透的東西。
他吞了吞水,細細喚他:“老公,你好點了嘛?”
陸昀離他很近,如果不是止咬器抵著,說不定此時他就親上來了。
喻景希又羞又怕,在那之,又有一點點期待。
他知道他戴的止咬器是懲罰,一天不戴足八小時,是不拆的。
剛才吃飯的時候,也是掐著時間拆戴的。
陸昀沒有再繼續,他甚至沒有再貼一貼喻景希,而是很快翻身床,穿衣門:“我先去準備一。”
等喻景希整理好走來,陸昀已經恢復了他平時的樣子。
喻景希為防他尷尬,也不敢多問,只裝做剛才沒有什。
午仍然是由陸昀指導喻景希上板。
他一開始還有些不然,玩得忘乎所以後,是真的拋開了中午的事。
倆人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午後。
結束後,喻景希和陸昀一路說笑著步上沙灘,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兩道勁瘦的身影幾乎疊到一塊。
其中一個微仰著頭,似在說著什,另一個則稍垂著眼,似在認真聆聽。
喻景希沒有察覺,其實他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和一開始不一樣了。
他洗澡的時候,還美滋滋地想著:運動果然是破防一切的好事,經過午的運動,他之間的尷尬都不復存在了呢!
回去的車上,陸昀告訴喻景希照片都初步處理好了,問他要不要看一看?
喻景希好奇地湊過去。
因為中午的事情,他一開始並沒有湊太近,但是翻著翻著照片,他就不覺地越湊越近。
陸昀的呼吸微微停了停。
他靠得太近了,頭髮絲離他的臉也就幾公分距離。他甚至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洗髮露味道。
喻景希用的洗髮露有一種奶香,味道很輕,離得遠一些就聞不到了。只有靠近了才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甜。
近距離,陸昀更仔細看見他臉上沒有瑕疵的面板是多的白皙細膩,幾乎連毛孔都看不見。
他比常人略淺一個色號的頭髮就在眼前蓬鬆著,像一朵雲。
既然已是合法配偶,陸昀不再壓制內心的渴望,伸手覆了上去。
掌心的觸感,美好一如既往,陸昀輕輕揉了揉,又開始想若是兔子耳朵就更好了。
兔耳的觸感和人的頭髮的觸感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人的頭髮摸起來冰冰涼涼,但是兔耳摸起來是暖暖的、軟乎乎的。
他的動作太過然,喻景希覺得有些羞澀,還是沒有其他反應,任他摸著。
好在陸昀摸了幾就放開,他也暗鬆了氣。
沒有幾個男孩子會喜歡別人摸己的頭。
喻景希也一樣。
小時候,只有媽媽和爺爺奶奶摸過他的頭頂。
從到了舅舅家,就再也沒有關係親暱到摸他頭
頂的長輩了。
摸發頂這種行為,過於親暱。對撫摸的人來說,有種上而的包容與關懷,對被撫摸的人而言,則是一種全身心的歸屬與信任。
他和陸昀目前為止,還只是因為一場意外而結合的陌生伴侶。陸昀只比他大幾歲,對他來說是個平輩。他幾次三番摸他發頂,力度很輕,摸得他很舒服,他也願意被他摸。
想到這裡,喻景希臉一熱。
願意被他摸什的,真是好容易令人想歪。
他仰起臉,想和他討論照片哪張好,哪張不行,要刪掉,卻發現陸昀的眼睛像是星星一樣亮,正專注地看著他。止咬器的線條在他臉上投富有幾何美的陰影,不僅不會傷害他的俊美,反而增添了幾分性.感。
陸昀聲音沉沉:“選好了?”
喻景希唇發乾:“嗯。”
陸昀卻沒問他具體選了什,只伸手揉他後腦:“嗯。”
然後他湊過去:“要貼貼嗎。”
陸昀的氣息輕輕落在他身周,冰涼的合金止咬器靠在他臉頰,卻讓他更加發燙。
喻景希的耳朵和陸昀的擦在一起,半邊身子都酥麻。
第26章 關心(一更)
陸昀磨了喻景希好一會, 才放開他。
剛才還只是臉頰略微泛紅的喻景希此時全身發燙,直紅到脖根。
紅暈漫進衣領,讓陸昀很想拉開看看, 裡面到底是不是也是這樣誘人的粉色。
他怕把人嚇到,剋制著不往方看, 只對著喻景希的雙眼:“另一邊也貼貼。”
喻景希想說不要了,夠了, 男人扣著他後腦, 不由分說地貼到他另一側臉上。
耳鬢廝磨良久, 直到喻景希兩邊臉頰脖頸都被磨得快要起火, 才放過他。
喻景希雙手捧臉, 歪在一邊,半天沒緩過神。
他連看都不敢看陸昀一眼,生怕又把人招來。
陸昀也知道不太過火,剛才和喻景希如此接近,他身上清甜的奶香絲絲縷縷地纏上來, 讓他差點破功。
他把照片打包存好, 給喻景希拷了一份在卡里, 以便他一會帶走, 以在宿舍看。
陸昀顧的忙活著,整個車內只有他偶爾輕點觸屏的聲音, 很輕微,很安靜。
喻景希獨緩過來, 才放捧臉的手, 慢慢轉過身。
他的面板很白,紅起來就格外明顯。
平時紅的時候,先紅的耳朵, 然後才開始染過雙腮。剛才一番摩挲,他整個臉頰到脖頸,都通紅的。
湊近了看,甚至看到被合金止咬器壓的條印,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經歷了什暴力事件。
陸昀默了默,探頭輕碰他紅得彷彿要滴血的耳朵:“疼?”
喻景希被他碰得一顫,咬唇說:“不是疼。是麻。”
陸昀輕皺眉:“麻了哪還有感覺?”
就是疼了。
他再度後悔為什要戴這勞什子止咬器。
若只是皮肉接觸,哪裡會磨傷他的小配偶。
為了防止部分猛獸類基因返祖人破壞止咬器,止咬器都是最堅韌的合金
做成的。用料紮實,做工精準,沒有專門的鑰匙等閒人弄不壞。
暴力拆除當然以,但止咬器是戴在人臉上的,除非命不要了,沒誰會在還戴著的時候使用這種策。
但現在,陸昀很想將暴力拆除。
他控力極好,念頭只是一轉,就壓制了去。
喻景希反過來安慰他:“沒什大事,過一會就好了。”
只是剛才被硬物磨到了,暫時有點敏感,緩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陸昀本想讓他塗些藥膏,聽他說得也有理。
他被磨到那大一塊,都塗上藥膏,肯定不舒服。
而且也確實不那嚴重,只不過因為他面板白,磨紅的地方明顯,所以看著嚇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