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刀收回，靠近過去，盯著安末臉上的面具看了許久。

他湊近，抬手輕碰面具的邊緣，被安末別過了臉。

“安……”

謝則晰的心跳很快，他一直篤定那面具一定是安的臉，在謎底揭曉的這一刻他反而有些緊張了。

他是安，不會錯的，安沒有死，他就在己面前！

那面具藏著一個救贖，彌補己當年犯大錯的救贖，若安真的沒有死，那他這些年壓在心底的痛苦就終於以放了。

謝則晰手指微蜷，又顫抖著伸開捏住那片面具，安末目光冰冷如霜，在他掀開面具的剎那聲威脅：“你敢！”

“安……”謝則晰動作絲毫沒有停，反而加快速度更急切地掀開了那張面具。

果然！

謝則晰盯著那張臉久久說不話，那是張完好無損熟悉的容顏，不是烈火燃盡後他衝進灰燼中找到的那具焦黑屍體，不是一碰就碎的粉末，他是完整的，活的！他的手觸碰上那張臉，溫暖的觸覺讓他差點哭來。

“安，你沒死。”

安末擰眉：“你認錯人了！”

謝則晰充耳不聞，對著他萬分責地喃喃語：“安，對不起，當時是我錯了，你不是毒人，是他陷害你，還有洛衣……他騙了我，我很內疚也很難受，我沒有成功阻止他，他不聽我的……安，我知道這些解釋很蒼白。”

謝則晰憋在心裡的話終於找到了閘，對著失而復得的安末統統釋放了來：“我後來有去冥界查過你，惜沒找到，原來你也成了神，安，這句話在我心中憋了幾百年，現在終於有機會說來了，安，真的很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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