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林景，像是沒有任何情緒地說了句，“好久不見。” 就繼續開車了。

林景沒有迴應她，他像是失去了所有反應的力。但是失去的感官又不合時宜地突然迴歸，他沒有任何一刻比此時更清醒地意識到己有多不堪。衣服皺地，沾著汗和不明液體，味道一定不好聞。頭髮也因為被打溼過而凌亂地糾結在一起。哦，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和他這副明顯被人蹂躪發洩過的樣子相比，又算什呢。他甚至開始回憶，己天接待了幾位客人。總之超額完成了天的任務。上個客人還指定了無套，所以他....現在很滿。想到這點，他驟然僵硬了。他突然意識到，己根本夾不住那些液體，會流來，滲透他的褲子，然後.....

“錢怎付給你？”沈清突然發問，強行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渾身的細胞都喊著想從這輛車上跳去，或者世界上隨便哪裡有個黑洞，讓他就此消失吧。他在恥辱中堅持活著，但在此時不堪重負。他聽見己開，低聲說，“跟你不要錢。” 沈清好像嗤笑了一聲，“哦？這是給前女友的特別優惠嗎”。林景低了頭，再不發一言。“前女友”這三個字竟然就被她這樣輕易地講了來，像是一塊石把他的心碾碎，又像是一隻無情的手冷漠地揭開那塊遮羞布。他也不明白己這樣有什意義。好像不問她要錢，他就不是個賣肉體的婊子，和她的重逢也就沒那難看，還留那點尊。想什呢。當年為了臉面和她僵持，如在她面前尊嚴早已破碎一地。他有點恨她。走了就走了，為何還要回來，為何非要認他，為何非要買他。非要這樣完全地打碎他嗎，連回憶裡的形象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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