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知道。”楚歡佩服她夠主動打破兩人之間這奇怪氛圍的勇氣，配合地回答，“還死活沒坐副駕駛，說擠，……擠嗎？”

“不擠，挺好。”楚歡知道俞樾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但她還是愛聽。就是，哪裡擠了，趙鬧鬧這個真吃不得一點苦的小公主。

小mini車速沒那快了，一路跑到了夜市區，楚歡輕車熟路將車開進法國街，窗外已經掠過了02號別墅，梧桐樹的昏黃光影在俞樾的臉上劃過，將她的輪廓勾勒一片難得的柔和，長睫如扇，也掩不住眸底細碎升起的暖光。

“不喜歡也以變成喜歡。”俞樾的聲音很輕，但楚歡卻聽得好清楚，還很堅定，“一輩子很長，很多事情都是以改變的。”

小mini恰是時候停在了0606號。

“你怎把一個吃榴蓮的事說的這正經？”楚歡看著俞樾開門車，隱約覺得俞樾意有所指，但是她又猜不來。

“回去注意安全，天就不送你了。”車窗是搖的，俞樾往前傾，雙手按在車窗，指腹微壓，放低了己的姿態去看著楚歡，低聲說，“晚安。”

月夜醉人，竟然讓她在俞樾的語氣裡聽一抹深情來，楚歡都沒有再和俞樾對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了句晚安，之後便稀裡糊塗的開車回了家，坐在石板凳上，從竹筒龍頭掬了好幾捧水來洗臉，呆呆地坐了好久。

涼意驅散得了臉上的熱度，卻澆不滅心裡的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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