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瞬，江南呆愣當場——

尖細與渾厚的嗓音突然一體，與冥冥中另一維度的聲音合一，如黃鐘大呂一般，直憾靈魂。

赤帝本不以為意，但是在觀察到江南的臉色之後，她瞬間正視了起來。

眼眸微動，她聲音輕緩，“趨生者是什？”

江南依舊呆立原地。

“啊呀呀剛剛我這了？”鹿角神像齜牙咧嘴表情滑稽的道。

“不知道，啊呀，小娃娃，你竟然騙我？”蛇身神像突然尖叫起來，“若不是剛剛突發狀況，差點我就叫你騙過去了！”

“好啊！不誠實！”

“該懲罰！該懲罰！”

“沒有人騙過我鹿角！”

“沒有人騙過我蛇身！”

兩個神像哇哇大叫，但是驚奇的是，只是在哇哇大叫而已，卻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江南也發現了這一點，要知道，前世發現被騙，最起碼也會手整一整來人的。

比如讓他當著群眾的面，哭著數落己的罪行，上到背叛人族當人奸，到偷窺隔壁大漢洗澡，都給抖落來。

而且往往是哪些難堪說哪些，哪些越不說越是會說來。

長生者的記憶好的奇，‘趨生者’這個詞彙，已經很遙遠了。

遙遠到，大概她才來人界，第一次從天道手中得到獎品的時候，冥冥中聽到了這個詞彙。

但是在聽到左右神像提起這個詞彙之前，她根本沒當回事的。

由於記憶太過遙遠，江南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

江南沉默不語，左右神像哇哇直叫，沒一會又互相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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