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說：“謝謝。”

“不客氣。”

父女倆比陌生人還要客氣，沈檸若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的神情僵了僵，隨後去吧檯拿了個玻璃杯，準備給己接杯水。

沈元愷沒著急拆開這份紀念品，他的眼睛沒有以前那清明，看著沈檸若的時候都有些模糊，他的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等沈檸若接好了水了，才又開說：“若若，前兩天……”

“郭明安給我打電話，祝我五一快樂。”

“他說他在西城遇見你了，他說他還是很喜歡你的，他……”

“爸。”沈檸若聽見“郭明安”這三個字眉頭就皺了起來，她看著父親的眼睛，“他的話重要嗎？”

“他說是他對不起你，希望你重新給他機會，他態度挺好的。”

沈元愷一一個“他”，沈檸若聽在耳裡覺得像是在唸經，眼見著沈元愷還要再說去，沈檸若把玻璃杯放在了茶几上，發了清脆的一聲響動，水也晃了晃，有的還調皮地躍了來，圍在杯子周圍。

“爸。”

“我不信你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早就訂婚了還來追求我，我不信你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

“但你還是要我給他機會，是嗎？”

沈元愷的雙手掙開，轉而放在了膝蓋上，聽著來女的質問，他的神情慌亂了一，緊接著道：“他以前犯的錯，他以後以彌補，以後肯定會對你很好的，你就再相信他一次。”

“那你以前犯的錯，你彌補了嗎？你彌補嗎？早做什去了？”沈檸若的眼眶瞬間泛紅，她努力控制著己的情緒，“你很會站在郭明安的角度替他思考替他著想，那我呢？你替我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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