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徵想，岑夜闌就沒想過活。

他要以身殉國。

元徵眼眶發熱，他開了，聲音嘶啞，“怎，就許你做英雄？”

岑夜闌怔了怔，沉默了來，過了許久，仍是道：“你不該回來。”

第36章

元徵走得太突然，他騎的馬是戰馬，好馬，轉眼就衝回了城中，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方靖變了臉色，“阿徵！”

他揚起馬鞭狠狠甩了一鞭子策馬追了去，“阿徵回來！”

元徵恍若未聞。

方靖隻眼睜睜地看著元徵一人一騎衝入城中，周遭胡人卻朝了他來，方靖拔劍殺了兩人，被這一阻，耳邊城門關死發一聲悶響，他整個人都抖了抖，滿腦子都是完了，完了。

方靖無意再和胡人多糾纏，他策馬回去直接對岑亦說，“岑將軍，回城吧。”

天色已經暗了來，周遭林木蓊鬱，遠處仍是將士和胡人廝殺的聲音。

岑亦沒有說話。

方靖卻越發焦急，“殿他回去了，我不走。”

岑亦說：“我只走。”

方靖愣住了。

岑亦抬起眼睛，目光凌厲冷靜，重複了一遍，“我只走。”

方靖氣急敗壞，怒道：“殿在城中，你敢置殿於不顧？！”

岑亦說：“如回去，你置這些百姓於何地？”

方靖啞然，他死死地瞪著岑亦，猶有不甘，說：“殿是天潢貴胄，是千金之子，”他壓低聲音，警告岑亦，“岑將軍，你別不分輕重！”

岑亦一言不發地看著方靖。

方靖又氣又慌，胸起伏，他環顧一圈，說：“誰隨我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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