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換我我也喜歡那個寶貝心籠。”席修然不置否地笑了笑，定定地看著陸安生，有些好奇地問道，“我就想問一句，如果當年你知道兜兜轉轉那多年，最後卻會是一個這樣的結局，你還會這樣絞盡腦汁地做上那多的事嗎？”

“會。”陸安生機會是脫回答，語調篤定，“但是，不會再這樣的一意孤行。”

“不會再這樣的一意孤行嗎……”席修然低聲地品味著這一句話，似乎陷入了瞬間的沉思，忽然抬頭看向陸安生，問道，“既然決心與他世為人，為什，就沒考慮過重新修煉成妖呢？”

陸安生原本已經準備告辭離開，忽然見聽到這一句一時頓了一：“你，什意思？”

“修妖之路有多艱難，你我都很清楚。但是現在你跟那黑龍體內都有現成的妖力，雖然封存在心籠當中，不管怎樣也比那些從零開始的小妖要簡單多了吧？”席修然說到這裡笑了一聲，“連減壽命都不怕了，總不連這點苦都吃不得了？”

席修然的這席話讓陸安生愣在了原地，許久後才問道：“你到底是什目的？”

席修然好笑地看著他：“我有什目的？”

“你知道我在說什。”陸安生對上席修然的眼睛，“以人類的壽命，你最多也就只需要等上百年，就以拿到心籠去救那個讓你心心念唸的男人。我一旦再次成妖……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

“知道，我很永遠都得不到我想要的。但是，那又怎樣。”席修然無聲地勾了嘴角，“這幾天因為你跟宿朝之的事情，我一直在想這個秘術存在的意義。如果說一個人的復活必須要以終生的痛苦作為代價，難道真的有執行的必要嗎？我不怕死，也願意去以命換命，但是被換的那個人，又是否真的願意呢？我發現，我找不到答案，因為，我是真的很怕看到那姓餘的指著我鼻子罵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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