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歸,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為了幕後主使,連自己的命都要搭進去?”秦婉笑道,“我看你想出的法子如此狠辣,想來也不是蠢人,我若是你,就不受這樣的皮肉之苦,趁早說出來,咱們都好過。”
聽了這樣的話,趙七冷笑道:“落入你手裡,我本就不再做他想,你不過是想哄我說出幕後之人,你以為我是個傻子,會由得你擺佈?你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不必說這些。”
聽他這話,秦桓蹙了蹙眉:“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是說出幕後之人是誰,孤保你無虞。”
趙七怔怔的看著秦桓,忽的朗聲大笑,硬生生將眼淚給笑了出來,晶瑩的淚珠在血淋淋的臉上顯得更為可怕:“太子殿下,若是我說出幕後之人,太子殿下能保證在一夕之間除去他的全部勢力?待太子殿下能做到了,再來與我說這些不遲。”
他一番話將秦桓堵得啞口無言。一時咬牙不語。秦婉拉了哥哥一把,示意一起出去。待出去了,秦婉才嘆道,“不過一個冥頑不靈的亡命之徒,哥哥與他說這些,也不嫌多廢了口舌。我倒是有個妙宗,上一次原是要用在那死士身上,可惜被此人截了去。此事還煩請哥哥報給皇伯父,求皇伯父出面定奪。”
縱然是秦婉自行想出的主意,但御林軍乃是皇帝親衛,且只聽命於皇帝,饒是秦桓和秦婉是太子和郡主,御林軍對待兩人也只會是客氣尊敬,但絕對沒有忠誠。
是以秦婉說出這話很是妥帖,旋即又說道:“此人好好養著就是,別讓他睡覺,至多四五日便能將其一舉拿下,這世上有人扛得住極刑,卻沒有幾個人扛得住不讓睡覺休息的。”
秦桓應了一聲,復含笑道:“婉兒這些日子倒是愈發長進,叫做哥哥的都刮目相看。”他一面說,一面撫著秦婉的腦袋,神情十分柔和,低聲道:“哥哥會向父皇陳詞,定然能夠一舉拿下此人。”
兄妹倆說了一會子話,也就各去各的了。今日雖早,但衛珩早已回來,剛在淨房沖洗了身子,還來不及換上乾爽的衣物,秦婉便進來了。他匆匆擦了身子,穿上中衣,沒繫上衣帶,衣襟也鬆鬆的敞開,結實的肌肉看得秦婉微微臉紅,上前將他的衣裳穿好:“大白日的,孟浪至此,給誰看呢?”
“給婉婉看好不好?”衛珩調笑,見她泛著春情的臉兒,俯身吻住她的小嘴。想到自己偷偷將衛珩的藥給換了,秦婉便自覺歡喜,踮著腳迎合他。兩人熱切的吻了好一陣,這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擦洗了身子,秦婉才親親熱熱的纏上了衛珩。她素來是個妥帖性子,但這些日子似乎對那事兒變得情有獨鍾起來,連衛珩有時想在白天鬧那事兒也不再阻攔,這些讓衛珩頗有些納罕,但她乖順偎在自己懷裡的模樣,又著實惹人愛。
“西南這些日子不甚太平,”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抱她,衛珩笑盈盈的摩挲寢衣之下的肌膚,只覺得滑膩非常,讓他愛不釋手,滿腦子想入非非,臉上卻還正經得很,“陛下的意思,怕是要我和夏兄去西南剿匪。”
前世衛珩是大將軍,出征的時候並不少,秦婉早就習以為常,只是想到又只舍下自己一人,她心裡有些難過罷了:“那幾時回來?”
“半年。”衛珩低聲道,將她抱緊,愈發的不捨,“好想將你一併帶了去,只是行軍打仗,你一個女孩子……”去剿匪自然是要帶兵的,秦婉這樣嬌弱,混在一堆大男人裡面,不僅不方便,甚至可能受傷。
“誰願意混跡在一群男人之中?別人豈不笑話?”秦婉嗔了一聲,“況且你這妻奴的名聲,敢不敢再響一些?我若跟你去了,這一大家子嚼穀,可都落在三嬸子頭上了。”
聽她孩子氣,衛珩展眉微笑,摸著她的長髮,低聲道:“那婉婉就留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可好?你若是孤單了,讓二妹妹來陪你就是。”
“美得你,往日沒有你的時候,我也這樣過的。”說到這裡,秦婉還是往他懷裡蹭了蹭,想到前世那樣多他不在的日子,自己縱然不說,但還是很想他的,“你早些回來就是了,小心一點,別受傷了。”
“好。”自家乖乖口是心非,衛珩哪能不知,只低頭吻她,“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衛家乃是馳騁沙場的武將之家,這名聲不能毀在我手上。”他說到這裡,聲調愈發的溫存,柔聲道,“婉婉好好兒在家等我,我會盡早回來的。”
她悶悶的應了一聲,旋即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一時無話。或許想到了前世,秦婉這夜睡得一點兒也不安穩,饒是被衛珩抱在懷裡,但卻也一直沒能睡著。一直到了天亮,她才漸漸睡去。她睡得太沉,衛珩起身也不曾醒來,昏沉沉的被餵了飯,這才又睡了去。足足到了午時之後,她才徹底醒來。朝中遲遲無訊息傳來,秦婉倒也不急在一時,只是開始著手準備衛珩去西南的行裝。
這件事沒過幾日,督太監則來衛家,找上了秦婉,笑盈盈的說道:“郡主果然妙計,趙七如今願意招供了。陛下有旨,令奴才來帶郡主去呢。”
聽罷督太監的話,秦婉自是歡喜:“那法子雖不入流,但卻也十分管用的。”如今已然是第四天了,常人三天不睡,便會神智錯亂,趙七生生熬到了第四天,可見此人還是頗有些耐力。
跟著督太監一路出了京城,回到了那處莊子裡,今日還是御林軍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查驗過令牌無誤,這才放了兩人進去。外面光線雖強,但屋中已然被遮去大半,趙七依舊被綁在架子上,只是與前幾日不同,他憔悴至極,眼底全是厚重的血絲,嘴角無力的淌著涎水,再沒有前幾日的猖狂氣焰,好像將死之人。
施施然望著趙七,秦婉心中驟然有了報復的快感,眼前這人何等無恥,若非因他,許多事就不會如此被動。前些日子他還猖狂至極,今日還是像是枯木一樣,摧枯拉朽。
望了一眼秦婉和督太監,趙七嘴唇乾裂,低聲叫道:“讓我睡覺,讓我睡覺,我什麼都說了,讓我睡覺……”
“說了實話,自然會讓你睡覺。”見他如此狼狽,秦婉撇了撇嘴,心中愈發湧出可恥的快慰來,“我本以為,你能堅持很久的,現下也來看,也不過爾爾。”她說到這裡,對趙七揚了揚臉,“你幕後之人是誰?”
趙七臉色灰了一些:“他是誰我也不知道,我自小就是被豢養長大,縱然跟隨多年,但我也不曾見過他的真面目,唯獨記得幾年前,我曾被人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