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皆是微微抽了口氣。哥哥的侍妾爬上了弟弟的床,這樣的話說出去,可謂是奇恥大辱!偏偏這兩個不知廉恥的蕩婦,都被撞破了,竟然還敢這樣動作?
衛琰嚇得險些萎掉,縱然心中不平,但對於衛珩,他還是懼怕的。他推開懷中赤/裸的嬌軀,連滾帶爬的起身,連衣服也沒穿,嚇得聲音顫抖:“大哥,我……”
他不著寸縷的跪在地上,讓跟著的幾個丫鬟紅了臉,秦婉也忙避開不看。衛珩臉色十分難看,攬了秦婉轉身就走:“將這三人綁好了,扔到雪地裡敗敗火。”說罷,渾然不理身後衛琰的求饒聲,攬了秦婉就走。
縱然知道二爺是個風流人兒,但這睡了哥哥的侍妾,著實讓人鄙夷。幾個粗使婆子冷冷的望著衛琰,一起動手,將三人綁得嚴嚴實實,扔在了雪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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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昨兒個衛琰的腌臢事就被傳開了,衛家上下皆是震驚。衛老將軍給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大呼家門不幸。衛二夫人雖然一貫不喜衛珩,但衛琰這明擺著撬哥哥牆角不說,那兩個孿生美人可是秦儀送的,本就是為了讓秦婉不痛快。現下可確實讓秦婉不痛快了,但這代價未免太大了些,一旦讓宮裡的貴人們知道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衛二夫人雖然貪著掌家的權力,但腦子還是很清楚的,當即就要去找秦婉,只要秦婉不在宮裡的貴人跟前說些有的沒的,那也就只是家事。但等趕到秦婉院子裡的時候,卻被紫蘇告知,秦婉帶著杜若進宮去了。
而此時的秦婉,哭得眼兒紅紅的,跪在太后和雍王面前,稍顯瘦弱的雙肩微微抖動著,顯得可憐至極。太后本就疼她,忙親自牽了她起來:“婉兒別哭,天塌下來,都有皇祖母頂著。”
秦婉哭哭啼啼的被牽到了太后身邊坐下,抹了一把淚,才低聲說道:“昨夜鬧出那事來,又是我跟衛珩一起撞破的……哥哥的侍妾到了弟弟床上去,這像什麼樣子?現在那府裡傳遍了這事兒,原本是三哥哥要我學賢良才送來的侍妾,人也是我收下的,衛珩現下臉上無光,被府上人恥笑,真要傳了出去,既是婉兒識人不清收了兩個淫/婦,讓衛珩顏面盡失,又是御下不嚴致使禍起蕭牆,這混賬名聲只能婉兒揹著了。”
秦婉哭得肝腸寸斷,那小模樣讓太后和雍王心疼萬分。雍王望著女兒,不動聲色的握緊了拳頭,他前日跟皇帝一起寫福字之時就將此事告知皇帝,昨日督太監回來答覆,說是婉兒要好好學學如何做賢良人,他就知道不好,本是打定主意今日去給秦儀施壓,誰曾想就鬧出這事來了。
自家女兒連自個兒都從未給過委屈受,今日竟然給堂哥給衛珩塞了兩個侍妾,鬧成了現下騎虎難下的局面。
越想越氣的雍王臉都變了色,太后更是勃然大怒:“胡說!分明是老三那個逆子惹出來的事!做哥哥的怎會給妹夫房裡塞人!現下鬧出這事來,定然是他挾私報復,要婉兒和衛珩離心!”
太后臉色實在惱怒,當即砸了茶杯:“那衛琰可是二房的?”秦婉靜默點頭,太后登時冷笑連連:“哀家說呢,這衛琰怎有如此膽量,竟然敢染指哥哥房中的人,原來是二房的。跟那衛氏渾然是一丘之貉!”
昔年趙王妃衛氏出身衛家二房,行事囂張跋扈,曾經在宮裡動了胎氣卻一口咬定是當年還是皇后的太后所為,致使太后給先帝遷怒,更捱了一記脆響。正因如此,太后對衛家如此不待見,連帶著衛珩也險些被太后遷怒。
秦婉只垂淚不止,一語不發。太后惱怒非常,認定此次乃是秦儀故意挾私報復,送了兩個不知廉恥的淫/娃蕩/婦,就是為了離間秦婉和衛珩,還有衛家那不知廉恥的二爺,委實是該殺!
秦婉眼圈紅紅的:“那皇祖母的意思……”
“還需什麼意思,如此不知廉恥的人,直接賜死就是!”太后怒道,又抱著秦婉低聲寬慰,“婉兒乖,皇祖母給你做主,咱們不受這窩囊氣。”
秦婉頷首稱是,輕輕抽泣了幾聲,那小模樣委屈至極。太后寬慰了她,又命人端了她素來愛吃的冰糖燕窩來:“可不許哭了,這眼圈紅紅的樣子,叫人心疼,婉兒寬心就是,此事皇祖母定然給你做主。”
吃了小半碗燕窩,鳳鸞進來笑道:“太后娘娘,三殿下來了。”
秦婉手上一頓,深深吸了口氣,眼圈兒又紅了。太后板著臉怒道:“他還來做什麼?要給妹夫房裡塞人,讓妹妹學什麼賢良,三殿下好寬的心。他既然真的這樣心寬,明兒哀家賞他媳婦幾個面首,看他可還有如此寬的心!”
鳳鸞笑道:“郡主也別太吃心了,傷了身子也不好。陛下現下已然知道了這事兒,郡主寬心就是了。天家的女兒,怎能給別人隨意欺負了去?”
秦婉輕輕點頭,低頭繼續吃燕窩。太后氣得要命,不多時皇帝來了,太后冷笑道:“陛下怕也該管管兒子了,由得他這樣欺負婉兒。淚多傷身,婉兒本就體弱,豈不要她的性命?”
剛得知這事,皇帝自然也是震怒,給母親一番訓斥,更是面上無光,安慰了秦婉幾句,當即道:“傳旨下去,將三皇子禁足,罰俸半年,倘若是不知自己錯在哪裡,就不要出來了。”說到這裡,他又想了想,“將那兩個賤婦直接賜死,別仗著郡主寬和便目無尊卑!”
說罷了,皇帝又撫著秦婉的腦袋:“是皇伯父疏忽了,婉兒不委屈,皇伯父給你做主。”
在宮中呆了近半日,秦婉才出宮去。衛珩等在外面接她,見她眼圈兒紅紅的樣子,衛珩一愣,旋即撫上她的小臉:“你哭過了……”他知道這件事讓婉婉受了委屈,但不想她哭成了這般模樣。衛珩又心疼又生氣,只將秦婉抱緊:“是我不好,讓你傷心了。”
他乾淨的味道立時包裹住秦婉全身,她放鬆了身子,感覺到他在微微顫抖,也是笑道:“呆子,我掐了自己才哭得出來呢?”她說到這裡,朝衛珩懷裡鑽了鑽,“我怎會傷心?我知道你心裡只有我一人,故此我不傷心。若你那日不喜歡我了,我才傷心。”
“我會永遠喜歡你,除非我死了。”衛珩淺啄她的臉,又柔聲道,“掐哪裡了,讓我看看。”他說著就要翻看,秦婉臉兒一紅,扭著身子:“天冷,在衣服下面,別看了……”
衛珩頓時笑起來,附在她耳邊低聲笑道:“婉婉其實……是怕珩哥哥在馬車上入你吧?”她頓時臉紅,衛珩笑得愈發大聲,捧著她的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