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樹的人賣給園主的,園主看著不錯,就決定留下了。老杏樹剛移栽過去半個月,跟還沒扎穩,也沒長出新的枝杈,還是運來時的老樣子。園主禁不住感概道:“你竟然能找到這來?我太佩服你了!”池騁沒多說什麼,直接出錢把樹買了下來。園主人不錯,不僅叮囑了很多移栽後的注意事項,還專門派了兩個經驗豐富的果農幫忙著把樹運了回去,栽在了原來的位置。☆、281洗腳。“你要帶我去哪?”吳所畏被池騁蒙著眼睛拖上了車,在車裡一直不停地叫喚,“你最近在整什麼貓膩?三天兩頭往外跑,還不告訴我去了哪。”池騁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吳所畏試探性地問:“你不會要把我賣了?”“誰要你啊?”池騁嘴角噙著笑,“我現在把你扔大街上,有人撿就不錯了。”“靠!”吳所畏氣不忿,“我有那麼不值錢麼?”“不是不值錢,是賠錢。”吳所畏氣惱著要將眼罩摘下來,結果被池騁嚴令喝止。吳所畏這下老實了,靠在車窗上不發一言,心裡隱隱有些期待,或許真是個驚喜也說不定。這會兒正趕下班高峰期,路上一直堵車。等池騁開到目的地,吳所畏都快睡著了。池騁把吳所畏從車裡拉了出來。開門的一瞬間,吳所畏神經一緊。因為這種開門聲太熟悉了,只有鏽跡斑斑的老鐵門才會發出這種聲音。當吳所畏踩在老院中央鋪的那條土磚道上,胸口熱浪翻滾。池騁摘下了他的眼罩。看到眼前的景象,吳所畏心中有種難以言說的滋味。老院還是那個老院,沒多一樣東西也沒少一樣東西,之前被他搬走的那些東西全都被池騁搬回來了,而且擺在了原來的位置。就連吳媽習慣掛在牆上的掃帚,都老老實實掛在那,一根高粱杆也沒少。好像半個多月前的割捨從未有過,那些每每想起便悔恨自責的日子從未經歷過。他的根自始至終都穩紮於此,從未抽離過。“怎麼了?”池騁在吳所畏後腦勺拍了一下,“這麼快連自個兒家都不認識了?”吳所畏看著池騁的目光透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和興奮。“你什麼時候買回來的?”池騁淡淡回道,“前天。”吳所畏使勁在池騁肩膀上砸了兩下,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氣憤,嗓門敞亮地嚷嚷一聲,“你丫咋不早點兒告訴我?”說完,撒歡著朝屋裡跑去,轉了幾個圈後又跑回院子裡。直接衝到老杏樹前,猴一般地躥了上去。池騁在吳所畏屁股上給了一下,說:“下來,別讓蟲子蟄著。”“不!”吳所畏激動不已地朝池騁說:“你知道麼?我做夢夢到有人把這棵樹挖走了,拿樹幹當房梁蓋房去了,幸好不是真的!”池騁心尖一抽一抽的,卻很平和的語氣朝吳所畏說:“你傻不傻?現在哪還有用木頭蓋房的?再說了,就算用也不用果樹的樹幹。”吳所畏聽後嘿嘿一笑,又從樹上躥到了池騁的背上,胳膊肘圈住池騁的脖子跟他笑。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所有感動和興奮都充斥在裡面了。吳所畏怎麼折騰怎麼鬧池騁都鎮得住,但吳所畏一撒歡,池騁就扛不住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往心窩裡灌進滿滿的蜜,甜得人一身雞皮疙瘩。“別鬧了。”池騁沉聲說道,“弄我一身樹皮屑。吳所畏這才從池騁身上下來,和他一起把正屋的房間歸置了一下。雖然池騁之前已經收拾過了,但吳所畏覺得有必要把房掃一掃。畢竟這麼久沒住人了,牆壁和坑上都落了一層灰,窗子和櫃子也需要擦一擦。等收拾得差不多了,再一看錶,不知不覺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咱們該回去了。”吳所畏說。池騁說:“別折騰了,今晚就住這。”“這裡沒有熱水器,太陽能也沒加水,沒法洗澡。”“以前你家沒安太陽能的時候,是怎麼洗澡的?”“用盆。”“這不就得了。”說著,池騁出去拿了個盆,燒了點兒開水,準備毛巾簡單地擦洗一下。結果盆剛一放下,吳所畏突然開口說:“我給你洗洗腳。”池騁呲牙獰笑,“真給洗?”“說洗就洗,廢什麼話!”其實吳所畏心裡挺不樂意幹這件事,但池騁對他的付出確實讓他太動容,不給點兒回饋實在不好意思。況且話已經說了出去,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只能硬著頭皮上。池騁的腳剛被吳所畏按進熱水裡,腦門兒就浮起一層密密的汗珠。倒不是水熱,是因為心熱,熱得發燙。吳所畏邪性的目光掃了池騁一眼,幽幽地喚了聲。“老爺......”叫完,忍不住撲哧一樂,耳根子都紅了。池騁的心就像三伏天,汗毛眼兒都在叫囂著狂熱。恨不得現在就踢翻洗腳盆,把吳所畏按在炕沿上一陣狂操。但看到吳所畏低垂著後腦勺,磨磨嘰嘰地搓洗著他的腳背,池騁又有點兒捨不得。所以,吳所畏就搓了幾下,池騁就把他拽起來了。“得了得了......”池騁大手撫著吳所畏的面頰,“不用你洗了,瞧把你委屈勁兒的,我給你洗成了?”說著,把盆洗腳盆端了出去,換了盆乾淨的水,把吳所畏的腳按了進去。“啊......有點兒燙。”吳所畏想伸出來。池騁牢牢地按了下去,“燙燙腳對身體好。”“現在也不是燙腳的季節啊!”吳所畏抱怨。池騁堅持,“你每天吹空調,一身的寒氣,就該燙一燙。”漸漸的,吳所畏適應了水溫,又覺得唔比舒服。突然想起小時候,他把也是這樣給他洗腳的。一雙大手細緻地揉搓著他的腳心腳背,洗完了一拍屁股,去,鑽被窩睡覺!外面稀稀落落下起小雨,果然有點兒秋天的味道了。開著窗戶睡在炕上感覺很涼快,再也沒有渾身上下黏膩膩的感覺了。吳所畏覺得脖子有點兒癢,剛撓了一下,就嗷的一聲叫了出來。池騁扭頭看向他,“怎麼了?”“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吳所畏呲牙咧嘴。池騁濃眉一擰,“我說什麼來著?讓你別往樹上躥,你偏不聽,蟄你也活該。”吳所畏懊惱地翻了個身,生了一會兒悶氣。過了很久之後,池騁才開口說道:“過來,給我看看蟄哪了。”吳所畏不動彈。池騁把吳所畏的身體翻轉過來,湊到他的脖子旁,低垂著眼睛仔細檢視著。吳所畏目視著池騁濃重剛陽的五官,感受著撲面而來的粗重氣息,心思不知飄到了哪。“嘿,池騁,咱倆好多久了?”池騁隨口回道:“快兩年了。”“為什麼我感覺咱們就像剛好沒幾天,那股熱乎勁兒還沒減呢!”說著用大腳丫子蹭了蹭池騁健實的臀部,臉上帶著不正經的笑。池騁掃了他一眼,“因為你反射弧長。”吳所畏神色微滯,瞪了池騁好一陣,才幽幽地開口。“那怎麼把你的反射弧也變得和我一樣長?”“如果你能一直保持這個身材,這副臉蛋,這麼緊的屁股,我可以不發射。”池騁嘲弄的口氣說。吳所畏亂拳在池騁身上砸了一通後,相當臭美的口氣。“合著你這是誇我呢唄?”池騁被吳所畏這副小騷樣兒氣得直笑,媾住他的頭髮就給按到了褲襠上。親熱持續到了後半夜,吳所畏爽過之後,突然朝池騁問了句,“你能永遠這麼猛麼?要是有一天你操不動怎麼辦?”池騁哼笑一聲,“你也是誇我呢唄?”吳所畏臉頰發燙,別了好一陣後說:“等你操不動了,我就操你!”池騁完全當做沒聽見。吳所畏捅了捅池騁,“嘿,我可以操你不?”池騁滯楞了半秒後,大手在吳所畏的後腦勺拍了下。“睡覺。”吳所畏的確是困了,沒精力再較真了,很快就窩在池騁的臉側睡著了。這一宿睡得無比踏實,吳所畏之前不敢在老房睡,尤其是這個炕這個位置。害怕想起吳媽臨走前的那一晚,他觸到的那個冰冷的身體。但現在他不怕了,手所到之處都是池騁結實溫熱的軀體,他又有家了。☆、282你太有才了!池遠端在外忙碌一天,晚上回到家,想看會兒電視放鬆放鬆,又被鍾文玉打斷了。“小吳公司的事你給解決了沒?”池遠端仰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眯著,呼吸中夾帶著幾分倦意。“還沒,這程子忙,沒騰出工夫。”“這需要騰什麼工夫啊?”鍾文玉催道,“你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這事情不就解決了麼?抓緊時間!我可不希望咱們老虧欠著他。”“虧欠?”池遠端冷哼一聲,“哪來的虧欠?那是他自作自受。”鍾文玉別了池遠端一眼,顧自唸叨著:“你說他倆這事怎麼辦呢?不能總這麼耗著?”池遠端的手指放在腿上敲打著,像是在琢磨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手指突然僵住,眼睛也在那一瞬間睜開了。“我想起我那資料的第四條內容是什麼了。”鍾文玉記性不好了,“什麼資料?”“就是我給咱家閨女參考過的那本經驗總結。”所謂“經驗總結”鍾文玉沒印象,她只記得這本“寶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令他家後院起火,自掘墳墓的強大功能。所以,當池遠端說起的時候,她還是小小緊張了一下。畢竟它也算個“兇器”,不得不加以防範。“寫的什麼?”池遠端說:“想要對付吳所畏那種無依無靠的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讓一個女人懷他的孩子。他因為失去親人所以對親情倍加珍惜,肯定會保住這個孩子,而且願意給這個孩子建立一個健康的家庭。”池遠端說到一半,鍾文玉的眉頭就皺起來了,勉強耐著性子聽完,甩了池遠端一句。“你這麼幹缺德不缺德啊?”“怎麼缺德了?”池遠端一臉固執。“我這是幫他,不是害他!等他到了我這個歲數,就知道孩子多重要了。”“你快省省!”鍾文玉氣得胸口發疼,“自個家都要斷後,還有工夫給別人家增添香火。”池遠端沉默了半響,終究還是嘆了口氣。“現在你就算同意,我也沒這個心了,我就是怕咱們閨女拿這條反過來治我!”“反過來治你?怎麼治?一個女的懷上吳所畏的孩子,然後再讓吳所畏把這個孩子放棄?顯示他和池騁在一起的決心?就算這樣,跟咱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的孩子,他怎麼處理那是他的事。”池遠端想想也是,這一條的確沒有發揮的空間,於是放心了。過了三四天的樣子,鍾文玉接到了池佳麗的電話。“媽,我定了明天的機票,後天大概就到家了。”鍾文玉又驚喜又擔憂,“怎麼剛走這麼幾天就要回來?”“我上次不是和您說了麼?我這邊有棘手的事要解決,才匆匆趕回來的。現在事處理完了,我還可以回家休息一段時間。”鍾文玉徹底放下心來,語氣中掩飾不住的喜悅。“我那倆小外孫子跟著你一起回來不?”池佳麗頗為無奈的語氣說:“我本來不想帶他們,照顧兩個孩子太累了,可放在這我也不放心。”“有什麼累的?不就在飛機上多照顧一下麼?到了家就歸我管!你要是不把他們帶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說完,鍾文玉直接掛了電話。美滋滋地給跑到書房,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池遠端。第三天上午,池騁和吳所畏一齊去機場接機。兜兜和圈圈看到吳所畏,就像小老鼠看到大米一樣,狂親亂啃,讓他舅舅好一頓呵斥。池遠端上午有事忙,只有鍾文玉一個人,早早地站在大門口等著。看到池騁的車開過來,臉上露出笑容,還沒等車停下來就走了過去。“快讓姥姥抱抱,一個多月沒見,可想死姥姥了。”鍾文玉一邊說著,一邊把兜兜從吳所畏懷裡抱過去。吳所畏叫了聲阿姨,鍾文玉敷衍般地嗯了一聲,就把含笑的目光轉向了外孫子。“我們還有事,先走了。”池騁說。池佳麗問:“不在家裡吃了午飯再走?”“不了,家裡的保姆做的飯太少。現在又多了你們娘仨,我怕吃不飽。”鍾文玉那張臉瞬間就沉了下來。池騁把車窗搖上,帶著吳所畏一起走了。“舅媽再見!”兜兜和圈圈還在歡實地叫著,朝車裡的吳所畏不停地揮著小手。鍾文玉往車的方向掃了一眼,略顯不快地朝池佳麗說:“他怎麼也跟著一起來了?”所謂他當然指的是吳所畏。池佳麗聳聳肩,“這不是我的主意,是這倆孩子點名要他來接。”鍾文玉沒再說什麼,抱著兩個孩子進了屋。......晚上,池遠端回到家,池佳麗暫時讓保姆看管兩個孩子,把池遠端和鍾文玉通通叫道另一個房間密談。“什麼事非得關上門說?”池遠端還挺不樂意,“我還沒和孩子說上幾句話呢,你就把他們倆扔給保姆了,一會兒他倆鬧怎麼辦?”“就是,把他倆叫到這屋,反正咱們說什麼他們也聽不懂。”鍾文玉說。“他們倆太鬧!”池佳麗不耐煩地說:“我說的這件事比兩個孩子還重要,你們還是先耐心聽我說完為好。”池遠端語氣生硬地說:“在我眼裡,沒有比我外孫子還重要的事。”池佳麗輕咳一聲,用手指了指自個兒的肚子。“您說的是他麼?”池遠端神色微滯,鍾文玉的眼睛也在那一瞬間睜大。從懷疑到確認再到不敢置信,最後眼睛裡滿滿的驚喜。“你......”池佳麗悠然一笑,“對,有了。”“哎呀呀......這可太好了......”鍾文玉高興得合不攏嘴,池遠端難得開懷大笑一次,突然降臨的喜事衝散了家裡多日來的陰霾。池佳麗靜靜地等二老笑完,又宣佈了一個更大的喜訊。“我準備把這個孩子放在你們二老身邊養。”鍾文玉一時被喜悅撞昏了頭,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說的是真的?”池佳麗嘆了口氣,“原本我是沒打算再生的,但是池騁現在這個情況,我覺得他結婚的可能性太小了。與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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