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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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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訥訥的,好像還沒回過神來。沒一會兒,門再次響了,吳所畏眼神瞬間亮了起來。結果只看到了賈申,沒看到池騁,眼神又暗淡了下去。“池騁已經回監房了,您請便。”賈申說。吳所畏沒聽見一樣。賈申又提高音量重複了一遍。吳所畏依舊紋絲未動。嘿!邪了門了!……賈申擰起眉,好心勸你走你還不走。那行,你一個人在這耗著!小爺我得先去關係‘犯人’的心理狀況了。說完,賈申一溜煙走了。吳所畏一直待到時間耗盡,才起身朝外走。結果,賈申回到值班室,從監視器上看到池騁的臉色後,突然有點兒不敢進去了。誰也想象不到,池騁會掉眼淚。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吳所畏被大黃龍咬,性命攸關的那一刻他沒哭;吳所畏和他分手,親口說沒愛過他的時候他也沒哭;吳所畏母親去世,看到吳所畏坐在葬車上的時候他還沒哭;吳所畏獨自一人掛在六樓,滿手血痕的時候他依然沒哭……可當吳所畏告訴他小金庫沒了的時候,他哭了。他想起吳所畏要他把**放在羊絨褲外面的倔強模樣,一個個啦著鋼鏰兒的較真模樣,盯著自個兒吃羊腿的嘴饞模樣,和往他後脖頸塗抹昂貴護膚品時的心疼模樣……池騁最愛的小性子,卻被自己親手摧殘了。……☆、264砸場子。距離池騁的案子開庭還有一個多禮拜,在這段時間裡,吳所畏又過上了出攤當小販的日子。一方面是為了養活大二三寶,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排解心中的壓力。吳所畏擺攤的地點就在他潑池騁的那條小吃街,這裡經過整頓,已經比前段時間規整多了。吳所畏一大早就騎著車過來了,選了一個比較好的位置,把一盆糖稀搬出來,擺上架子,就開始吹糖人兒了。當了一段時間的總經理,吳所畏比以前更有生意頭腦了。一般吹糖人兒針對的消費群體都是孩子,糖人兒的形狀也大多都是小動物,工藝繁瑣又缺乏新意。吳所畏發現原來這逛的更多是青年人,於是他就吹一些桃心和玫瑰花,工藝簡單又浪漫煽情。而且,吳所畏出門前把自個倒飭得特別帥。往街上一站,不用吆喝,十個單身女有九個都會美顛美顛地過來捧場。說白了,人家賣的是糖人兒,他賣的是色相。吳所畏第一天收攤的時候,草草一算,竟然賺了一千多。成本不到十塊錢,不需要上稅,不需要看人家臉色,上班時間自由,下班時間隨意。吳所畏越想越覺得划算,心裡挺高興,想著姜小帥這程子沒少跟自個兒著急,於是順路買了很多好吃的慰勞師父。姜小帥剛要出門買晚飯,吳所畏就挺著滿滿兩袋吃的回來了。“喲嗬!瞧你這樣兒,今兒出攤挺順啊?”吳所畏一副顯擺的口吻,“賺了一千多。”“不是?”姜小帥大吃一驚,“這麼賺?那我明兒去給你當託!你分我三分之一就成了。”吳所畏不屑一顧,“我用得著你當託?人多得我都想往外轟了!你沒看陣勢呢!美女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我,眼巴巴地盯著我吹,我腮幫子都腫了。”“嘖嘖......腮幫子腫了還能吃東西麼?不能吃都給我。”說著姜小帥就去搶吳所畏手裡的袋子。吳所畏假模假式地跟姜小帥搶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把袋子給姜小帥了。自個拿出一大包的零錢,朝姜小帥問:“有整錢不?給我換幾張。”“有有有,我這正缺零錢呢。”姜小帥每天出診賣藥,經常有整錢找不開的時候。他讓吳所畏自個兒去抽屜裡面換,吳所畏點好了錢放進去,又抽出五張一百的揣進兜裡。“幹嘛用?”姜小帥隨口一問。吳所畏說:“哪天託人給池騁送進去,看守所裡面也有超市,有錢還能買點兒吃的。”姜小帥笑不是好笑,“人家沒進去的時候,你月收入幾百萬才給他十塊零花錢。等人家進去了,你丫倒窮大方起來了!”吳所畏嘿嘿一笑,“等他出來了,我不是還得指望他麼!現在不拍著點兒成麼?”“那你不應該換成整錢,就應該送一兜子零錢過去。讓他知道這是你一點一點攢的血汗錢!”“你丫成心擠兌我是?”說著,吳所畏往姜小帥鼻子眼兒塞了兩個花生豆。姜小帥用力擤兩下,噴出來之後朝吳所畏的嘴裡塞去,吳所畏玩命閃躲,倆人鬧了好一陣。晚上睡覺,小床上又開始你搶我奪,你踢我踹的戲碼。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倆人也沒少擠在診所的這張小床上,那會兒睡得挺和諧。結果倆人各自有主之後,再擠到一起,就出現瞭如此兇殘的場面。睡之前摟得緊緊的,彼此都是笑容,睡著睡著都是那麼回事。搶被子、騎人、腳丫子亂踢......空調開得大的那一天,早上起來肯定有一床被子在地上,倆人專搶一床被子。要是不開空調,第二天早上倆被子都蒙在身上,各自一身大汗。所以,這兩天吳所畏和姜小帥都有點兒感冒。而且,吳所畏明顯感覺到,姜小帥睡覺不安分。除了頻繁翻身、長出氣,還經常發出孩子般的囈語。每次吳所畏轉頭面朝著姜小帥,都有一撮小卷毛頂到門上,姜小帥擰著眉頭一副受氣樣兒。種種跡象表明,姜小帥想郭城宇了,只是沒說罷了。也許是擔心吳所畏一個人害怕,也許還計較郭城宇親吳所畏的那一口,總之吳所畏感覺姜小帥有點兒委曲求全的意思。於是,吳所畏偷偷給郭城宇發了條資訊。然後,一狠心把姜小帥踹下床五次。第一次,姜小帥爬上去笑罵了一聲繼續睡;第二次爬上去抱怨了幾聲還接著睡‘第三次就有點兒煩躁了,警告吳所畏注意一點兒;第四次就惱了,怒罵了好一陣;等到第五次,直接摔門走人了。然後,郭城宇的車就靠在窗外,有什麼理由不敢動?第二天,吳所畏照常出攤。姜小帥經過一番**的洗禮過後,精神百倍,那股得瑟勁兒就甭提了。下午跟著郭城宇出去辦事,確定池騁不久後就要放出來了。心裡一美,決定趁著池騁不在的這段時間趕緊欺負吳所畏。於是喪德性的夫夫倆給吳所畏砸場子去了。姜小帥到了那才知道,吳所畏真不是臭顯擺,人家確實有招蜂引蝶的能耐啊!那麼小的一個攤子,竟然圍了那麼多女顧客,有得來了N次還佯裝出一副驚喜的表情。看來吳所畏真的不需要託,這裡全是的託。姜小帥擠到最裡排,佯裝一副不認識吳所畏的模樣。“嘿,我說,大哥,你什麼都能吹麼?”吳所畏裝模作樣地說:“只要你肯出錢,多複雜的都跟吹。”姜小帥又問:“吹個姚明多少錢?”吳所畏一本正經地說:“一百。”“那吹個郭敬明呢?”“五十。”姜小帥強忍住笑,“你丫這是按個頭兒算錢啊?”此話一出,立刻引起周圍一陣鬨笑聲。姜小帥又說:“你給我吹個姚明!”於是吳所畏掀起一塊糖,真的吹出了一個人形。只不過糖量沒掌握好,本想吹得壯一點,結果糖不夠了,吹出來細胳膊細腿兒的。遞給姜小帥的時候,姜小帥怒了。“好麼!我花姚明的錢最後就買了一個郭小四!你丫這不是坑人麼?見過奸商,沒見過你這麼奸的了!”吳所畏朝姜小帥擠眉弄眼,你丫別鬧了成不成?哪想,姜小帥嚷嚷的聲音更大了。“過來瞧一瞧啊!沒見過這麼無良的商販了!我讓他吹個姚明,他愣給我吹個郭敬明,有這麼糊弄人的麼?”周圍人哈哈大笑。吳所畏朝郭城宇投去求救的眼神。結果,姜小帥也把目光投向郭城宇,故意問:“那位大哥,你來評評理!你說這是姚明還是郭敬明?”郭城宇站在外圍抽著煙,一邊瞧著姜小帥耍寶一邊樂,全然一副助紂為虐的模樣。吳所畏只好說:“那我再給你吹一個。”於是,吳所畏這次掀起一大塊糖,吹了一個壯壯實實的糖人兒遞給了姜小帥。“這回成了?”哪想,糖人兒剛到姜小帥手裡,就讓他給捏癟了。“嘿,這不是還是郭敬明麼?”姜小帥怪叫一聲。吳所畏磨牙,你丫夠了啊!姜小帥不依不饒的,扭頭朝眾人說:“剛才你們聽見了?他說姚明100,郭敬明50,現在他給我吹的是郭敬明,還敢跟我要100塊錢!你們說他是不是訛人?”吳所畏把兩個糖人立在姜小帥面前。“就算是郭敬明也有兩個了,加一塊也是100塊錢!”姜小帥把兩個糖人兒摞在一起,來了句更絕的。“這倆糖人兒加起來也沒有姚明一個人高啊!”這話一說出來,旁邊好幾個人樂得都直不起腰了。吳所畏也被氣笑了,直接朝將小說:“去去去,別給我搗亂了,有多遠滾多遠!”“嘿,你怎麼罵人啊?”姜小帥又起鬨,“你們瞧瞧,這個小販多猖狂?!自個兒吹不出好貨來還罵人!”吳所畏乾脆不理他了,直接問旁邊一個女孩,“你想吹個什麼?”那女孩還沒說話,姜小帥又嚷嚷起來了。“怎麼個意思?長的帥就可以不搭理人?”郭城宇捻滅菸頭,嘴角噙著笑走進人群,終於把姜小帥這個不省心的拉走了。姜小帥上了車,還搖下車窗朝吳所畏齜牙壞笑。吳所畏雖然朝他打了個鄙視的手勢,其實心裡美滋滋的。他知道,池騁一定沒事了。☆、265湊熱鬧。池騁的事鬧得池家上下人心惶惶,池遠端明著迴避,暗中不斷施壓。鍾文玉更是謹小慎微,凡是和池騁違紀案有牽連的人,她都要眼盯死守。所以,吳所畏剛一出攤,她就聽到訊息了。鐘鳴,池遠端和鍾文玉夫婦倆一齊參加飯局,回來的路上,鍾文玉朝司機說:“從學院南路那邊走。”池遠端不解,“繞那麼遠幹什麼?”“我聽說小吳在那擺攤,我想去看看。”池遠端臉色變了變,“擺攤?你聽誰說的?”“小亮子親眼瞧見的,還過去問了問,說他在那擺三天了。”池遠端臉色沉沉的,沒說話。鍾文玉在旁邊長吁短嘆,“其實小吳這個孩子真挺不錯的,性格忠厚對朋友也仗義。池騁這事也不能怨他,真要有人想在背後捅一刀,想攔也攔不住。何況他在咱兒子的事上沒少費心,我聽說他把爹媽留下的那套老房子都賣了。”池遠端冷哼一聲,“他不費心成麼?他就仰仗著池騁呢!等池騁出來,他公司那邊緩過來,多少個老房子買不回來?”“你說的倒輕鬆。”鍾文玉冷言冷語,“那老院能買回來,爹媽還能買回來麼?你爹留給你的老房你怎麼不賣?你怎麼知道隔三岔五去那溜達溜達,拔拔草擦擦窗戶的?”池遠端依舊冷著臉,“那情況能一樣麼?我沒遇到急事,遇到急事我也得賣!你信不信?你要不把池騁那幾套房子過戶,那小子準賣咱兒子的房!”“他賣咱兒子的房不應該麼?出事的是池騁,不是他。這事要是摞在別人身上,人家早就拿著錢跑路了,會管你?要不是對咱兒子是真情實意的,人家能下那個血本麼?那些錢夠花一輩子了?夠另起一攤了?怎麼說也比當小販強啊!”鍾文玉不知道,池遠端氣的就是吳所畏這份真情實意和執著。吳所畏犧牲的越多,池遠端心裡就越不痛快。“他沒跑路並不能說明他真心實意,只能說明他野心大。”池遠端說。“那他擺攤呢?”鍾文玉又問:“說明什麼?說明他臉皮厚?”池遠端陰沉著臉說:“你別老拿擺攤說事!他擺個攤又怎麼了?說不定就是存心給咱們兩口子看的!他那麼多朋友,和誰借錢不成啊?犯得上去拋頭露面?明擺著麼!就是讓咱心裡過意不去。你可別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心軟了,那小子花花腸子多著呢!”鍾文玉氣得直揉腦門兒,朝池遠端擺擺手,“你甭說了,我跟你說不到一塊去。”很快,汽車開到了那條街上。街道有點兒窄,汽車前行速度很慢。鍾文玉一直往窗外看,學麼著吳所畏的身影。池遠端表面上不在意,其實眼睛一直往窗外瞄。吳所畏就站在街角,已經過了午飯時間,街上人並不多,鍾文玉很輕易就發現了他。“停車!”這會兒正值一天最熱的時候,吳所畏把攤子放那一擺,自個站在陰涼地兒扇扇子。鍾文玉下車的時候,吳所畏並沒有瞧見她,整合旁邊一位大嬸閒聊著。“小吳。”吳所畏扭頭看到鍾文玉,露出驚訝的神色。“阿姨,您怎麼過來了?”鍾文玉皺起眉,“你瞧瞧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說著抽出紙巾要給吳所畏擦汗。吳所畏連忙攔住鍾文玉,“不用,不用,這會兒越擦汗越多,一會兒涼快就好了。”說著用手胡嚕一把臉,睏倦的眼神瞬間精神不少。鍾文玉挺心疼地看著吳所畏,“你有困難就和阿姨說,沒錢阿姨給你,你趕緊收攤回家!”“真不用!”吳所畏無奈地笑笑,“我就是來這體驗體驗生活,老坐在辦公室也挺壓抑的。阿姨,您著急回去麼?不著急回去我給您吹個糖人兒!”說著就站起身,走到攤位旁,很快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就吹出來了。鍾文玉眼睛一亮,“哎喲,還真挺像的!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有這麼一門好手藝!現在會這個的可不多了,更何況是你這麼年輕的小夥子,誰有耐心練這個啊?!”吳所畏心中汗顏,為了勾引您兒子,沒耐心也得有耐心啊!鍾文玉愛不釋手地看了一會兒,又問:“你怎麼知道我屬兔?”“池騁告訴我的。”鍾文玉溫和地笑笑,“你還挺有心的。”上車之後,池遠端掃了一眼鍾文玉手裡的糖人兒,明知故問。“什麼破玩意兒啊?”鍾文玉斜了他一眼,“破玩意兒?有本事你給我吹一個。”池遠端不屑一顧的表情。鍾文玉把糖人兒往空氣清新劑盒子的縫隙上一插,幽幽地嘆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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