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那個必要,這些員工都是來這應急的。一忙起來人手不夠,一閒下來全待著,我也就是偶爾搭把手。”池佳麗幽幽一笑,“你請臨時工沒錢,請那些檢驗師、品嚐師什麼的就有錢了?請臨時工沒必要,僱二十幾個保鏢就有必要了?”吳所畏手捂著臉,羞噠噠一樂。“你可別擠兌我了,我現在想起那事還後悔呢!”別說吳所畏了,就連池佳麗想起自個那天的裝逼樣兒都覺得無地自容。“這一片施工場地都是你們公司承建的麼?”池佳麗又問。說起這個,吳所畏頗為自豪,伸手給她指了指。“從最南邊的那棟矮樓,就是掛著紅色條幅的那一棟,到剛才咱們看到正在施工的那櫟。總共100多畝地,會建成一個產業園,專門進行LED產品的研發和生產。年底計劃完工,到時候我們公司總部也會遷到這裡。”池佳麗把手放在眉間遮蔽著陽光,粗略的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沒看出來啊!你還挺能個兒!”吳所畏嘿嘿一笑,“這都是沾池騁的光。”“這話你當著我的面說還可以,當著別人的面最好把嘴閉嚴實,你知道誰會在背後敲你一筆?”吳所畏連忙點頭,“你放心,這點兒事我還是懂的。”吳所畏離車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兜兜和圈圈就從車上跑下來了。兩架小飛機一樣朝吳所畏撞過來,被吳所畏接住之後一個勁地撒歡。四個人一起進了咖啡廳。“想喝什麼隨便點,今天我請客。”吳所畏說。池佳麗隨便點了一種,又給兩個孩子點了兩杯牛奶,而後把單子遞給吳所畏。吳所畏粗略的一看,最便宜的咖啡還要一百多一杯,有這錢都能給池騁買兩羊腿了!頓時覺得不值,於是擺了擺手。“我喝不慣這種味道,隨便來點兒白開水算了。”果然挺摳門兒……池佳麗不由的感慨,池老爺子看人確實很準。兩個人邊喝邊聊。池佳麗挺好奇,“你是G還是雙?”這個問題,吳所畏還挺難回答。“我肯定不是G,但也不一定是雙,其實我對男人就那麼回事。我心裡還是傾向女性的,和池騁在一起之前,我有一個女朋友。哦,對了,你認識,就是嶽悅。”池佳麗神色微滯,經吳所畏提醒後才想起來,頓時發出一陣冷笑。“原來是她,怪不得你會看上池騁。”吳所畏,“……”圈圈坐在吳所畏旁邊,慢吞吞地喝著奶,嘴邊都是奶漬,仰脖瞧著吳所畏,說:“舅媽你也喝一口!”吳所畏瞧圈圈這副小樣兒太可人疼,忍不住低頭把他嘴邊的奶漬都舔乾淨了。兜兜坐在對面看著眼紅,把黑黑的手指沾進牛奶裡,蹭得臉上到處都是。晃著小腦袋擠到吳所畏身邊,爭寵一般地催促著,“舅媽,你也喝我一口。”吳所畏樂壞了,把兜兜抱過來,在他小臉上狂親數口,心裡真捨不得啊!池佳麗唇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忍不住朝吳所畏問:“你不打算要個孩子?”“這個……不是我打算了就能有的。”“你爸媽沒有這方面的要求麼?”“我爸媽已經沒了。”池佳麗臉色一變,“抱歉,我之前並不……”“沒事。”吳所畏倒顯得很輕鬆,“我已經習慣了。”“那你有兄弟麼?”“沒有,我只有兩個姐姐,比我大很多,早就嫁人了。我們逢年過節才能見一次面,不像小時候那麼親了。”池佳麗對此深有體會,她和池騁小時候總打架,可那時候誰也離不開誰。隨著她出國定居,兩個人的聯絡越來越少,開始還總惦記著他。一旦有了自個的孩子,也就忙得顧不過來想了。現在她明白為什麼吳所畏才和兜兜圈圈相處這麼幾天,就對他們產生如此深厚的感情。開始還以為吳所畏是裝的,是別有用心,現在才發現不是。孩子總能迅速和別人打成一片,這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很容易勾起人們對親情的眷戀。“對了,你的手怎麼樣了?給我看看。”池佳麗說。吳所畏不好意思拿出來,“早就好了,落了一個小疤,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池佳麗從包裡拿出一管藥膏遞給吳所畏。“這個藥膏去疤效果不錯,我一個同事做完手術,那條疤就像大拉鎖一樣,現在抹得只剩下一條印了。”“這麼管用?”吳所畏感動得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那我就收下了。”最後戀戀不捨的和兜兜圈圈告別,吳所畏又匆匆忙忙趕回了公司。晚上下班後,池騁來接吳所畏。路上,吳所畏央求道:“走那條路,走那條路。”自打吳所畏公司的產業園開始施工,吳所畏回家的路線就改了,每天都要繞遠路來這看一眼。即便白天在那忙了一天,晚上依舊要來這看看,看著樓蓋得越來越高,吳所畏的心氣也飛得越來越高。池騁斜睨了吳所畏一眼,這傢伙臉都快貼到玻璃上了。大屁股撅著,被修身的西裝褲包裹出一個誘人的輪廓,池騁手一癢就往上抽了一巴掌。吳所畏立刻傲嗚一聲,回頭擰眉怒視池騁。“幹什麼?!!”池騁沒事人一樣的目視前方,淡淡說道:“天天從這過,還有什麼可看的?”吳所畏不以為然,看著承建單位的赫赫大名,目光爍爍。“這將來可都是錢啊!是我的酒池肉林啊!”池騁哼笑一聲,“你就是建個酒池,裡面也都是二鍋頭兌的白開水。”吳所畏惱羞成怒,轉身給了池騁好幾拳。汽車在路上穩穩當當地行駛,吳所畏目光一掃,就掃到池騁褲襠處一個黑色的線頭。二話不說,勾在手指上狠狠一揪。池騁脖筋暴起,表情猙獰。吳所畏拿到手裡,才發現“材質”不對。迅速把手裡的“線頭”一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臊著一張大紅臉回了家。晚上,池騁倚靠在床頭看新聞。吳所畏趴在他兩腿之間,把檔案堆徹在他的小腹上批閱,沒有比這更平坦的地方了。小醋包鑽到池騁的枕頭底下,把那個小木蛋吞了。吳所畏眼疾手快地將小醋包提過來,又擠又壓地折騰了好一陣,小醋包都沒把那個小木蛋吐出來。就在吳所畏著急的時候,大醋桶又來和小醋包膩歪了,剛在它身上“吻”了一口,小醋包就吐了。……吳所畏先是同情地望了大醋桶一眼,又怒洶洶地質問池騁。“我不是收起來了麼?你丫怎麼又翻出來了?”池騁連眼皮都沒抬,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腦螢幕。吳所畏低聲咒罵幾句,又把小木蛋鎖進了櫃子裡。等池騁的眼睛從螢幕上離開,吳所畏已經趴到旁邊了。“怎麼不趴我身上了?”池騁問。吳所畏繃著一張臉,“甭跟我說話!”“過來繼續趴這!”池騁喜歡吳所畏趴在他身上,眼皮一垂,就能看到吳所畏那張俊臉。兩腿一圈,這個人就被他套牢了。吳所畏還是不搭理池騁。池騁獰笑一聲,大手夾住吳所畏的兩個腋窩,直接給抱了過來。吳所畏一個勁地掙扎,恨恨的罵道:“誰讓你剛才不理我的?甭跟我套近乎!”池騁容不得他反抗,直接把他的腦袋按在胸口,兩條腿圈住他不讓動彈。吳所畏掙扎了一會兒掙扎不動了,身上的肌肉恢復松馳。又往上爬了一點兒,把臉埋在池騁肩窩處,唉聲嘆氣的。“你別欺負我了……我累著呢!”“你累怪誰啊?”池騁擰了吳所畏的臉頰一下,佯怒著說:“我找人給你幫忙,你非得把人家轟走!”吳所畏哼了一聲,“說是,真要幫你幹了,你好意思不給錢麼?”“那就活該!”吳所畏氣得使勁擺頭,臉在池騁肩膀上狂蹭。池騁讓他給蹭得心都化了,大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哄道:“得了,得了,趕明兒再有急活兒,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去給你幫忙。”一聽這話,吳所畏立刻老實了。池騁磨了磨後槽牙,捏著吳所畏的下巴問:“你老公就可以白使對?”吳所畏呲牙一笑。池騁歪著腦袋,深沉的目光定定的注視著吳所畏良久,開口說道:“我真想把你埋進土裡。”呃……吳所畏嘴角抽了抽,怎麼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池騁接著說:“這樣到了秋天,就可以長出無數個你。一個留在家給我當媳婦兒,一個帶到單位給我當小秘,一個住在外面給我當小三兒,一個鎖在籠子裡給我當小倌兒……”吳所畏感動得都快哭了,大哥,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把情話說得那麼下流?“你的小褲衩上有個線頭。”池騁說。吳所畏往下一看,禁不住一愣。“我沒穿小褲衩啊!”剛說完就覺得不對勁,等去阻攔池騁的時候已經晚了,池騁已經將一根濃黑堅韌的小卷毛硬生生地薅了下來。吳所畏痛呼一聲,報復性的在池騁下面拔了一根。然後,池騁把兩根一系。“永結同心。”吳所畏差點兒吐血,又愛又恨地在池騁身上啃咬數口。又和他在大床上滾了起來,滾得檔案滿天飛。第二天,吳所畏去工地視察,閒的沒事幹。突然想打個電話試試,看看池騁會不會屈身來工地幹活兒。結果,電話通了,卻遲遲沒人接聽。哼……你丫就裝!吳所畏一撥再撥。結果最後是小張接聽的。“池騁呢?告訴他,我這有一批急活兒,讓他給我幹活來!”吳所畏霸道地命令。小張磨嘰了好久才說:“池少出了點兒事,讓紀委幹部押走了。”“你蒙誰啊?”吳所畏冷哼一聲,“麻利兒讓他接電話,不來幹活,晚上不給飯吃。”小張語氣凝重,“我沒騙你,他……他真讓紀委的人帶走了。”吳所畏的心臟激抖數秒,語氣不穩地說:“你別騙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敢拿這事鬧著玩麼?”小張語氣焦急,“我當時正要去他辦公室,結果在門口被兩個警察劫住了。裡面亂哄哄的,我隱約聽到涉嫌嚴重違紀,非法攬工程一類的。”吳所畏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258一無所獲。吳所畏趕到財政局的時候,裡面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吳所畏直接被門衛師傅攔下了,怎麼說情都沒用,只能在外面焦灼地等待著。大約過去兩個鐘頭,開始有人陸陸續續從裡面走出來。看到一個熟悉的幹部,吳所畏大步朝他跑了過去。和他簡單地聊了幾句後,吳所畏才肯定池騁確實被組織帶走調查了。除了他之外,還有相關的幾個領導也受到牽連。至於什麼原因將其帶走,上頭並沒有對外公佈,但從接受調查的人員猜測,應該和那個工程專案有著密切的關係。確認這一訊息之後,吳所畏木然地駕車離開,返回的途中大腦一片空白。回到公司,吳所畏急匆匆地將那些工程資料調出來,一份一份地審查,每一份簽署的協議都是正當合法的。當初就是怕有人暗中使絆,整個稽核過程都很謹慎嚴密。簽署方沒有出現池騁一個名字,按理說調查也不該先調查到他頭上。很明顯,有人要治池騁,而且這個人來頭還不小,最起碼他應該不怕池家報復。想到這,吳所畏的後背重重地貼向牆面,一股寒意順著脊背向上攀爬。真要是定了罪,少說也得在裡面待個一年半載的,這段日子怎麼熬啊?晚上,吳所畏一個人在沙發上呆坐了大半宿。門鈴突然響了。吳所畏問也不問是誰,就火速跑過去開門。郭城宇風塵僕僕地站在門口。吳所畏臉上的肌肉僵住了,雖然不是急盼歸來的那個人。但這個時候,有個池騁最親近的人出現,對於吳所畏情緒上的安撫作用也是極大的。吳所畏向前一步走,緊緊抱住了郭城宇。郭城宇兩隻手高舉,還是那副不正經的口氣。“嘿!嘿!嘿!別亂來啊!池騁判無期的可能性很小,你丫別害我!”吳所畏還是緊抱著不撒手,郭城宇從他手臂對於自己後背的纏縛力度,感覺到他此時此刻的恐慌。郭城宇不鬧了,大手捧住吳所畏的兩頰,相當沉穩的口氣對他說:“你別多想,出不了什麼事,安心在家候著就成了。”吳所畏緩了好久才緩過來,看到郭城宇頭髮還是亂的,細長的吊梢眼中還帶著惺忪的睡。知道他是從家裡急著趕過來的,便轉身去給他倒水。“甭倒了,我不喝。”郭城宇語氣乾脆。吳所畏自個喝了兩大口,暫時穩了穩心神。又朝郭城宇問:“你知道具體怎麼回事麼?”“我還不太清楚。”郭城宇揉了揉眉心,“我也是剛接到電話,這次訊息封鎖得挺嚴密,恐怕連池騁他爸現在都不瞭解狀況。”吳所畏心裡一緊,表情更加凝重了。郭城宇倒是挺樂觀,“嚴重不嚴重現在沒法下定論,但我覺得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池騁沒什麼意義,如果是針對他爸去的也不會選擇這麼個不恰當的時機。所以我猜測應該是有人暗中舉報,而調查池騁只是走個形式。”“真要照你說的那樣也就好了。”吳所畏垮著臉,“就怕這次是動真格的。”郭城宇笑著拍了拍吳所畏的腦袋,“咱不至於的!又不是第一次觸犯法律!你公司也沒少涉及商業糾紛和違規操作?官司也沒少打?”吳所畏說:“性質不一樣,那些問題只要協商和調解就能搞定,又不涉及個人利益。”郭城宇點了一顆煙,緩緩地抽著。“池騁身上揹負的案子也不是一樁兩樁了,哪件揪出來都夠他判個幾年的,他還不是照樣好好的?要我說你就沒必要發這個愁,要是沒人想動他,他在裡面待不了幾天就出來了。如果真有人想動他,你就是著急也沒用。”郭城宇這番話本來是為了讓吳所畏放寬心的,結果吳所畏聽了之後更驚恐了。“會不會把他之前犯的事一件一件全都揪出來?要真是那樣,他還有活路麼?”郭城宇把菸頭捻滅,長出了一口氣。“你放心,他肯定死不了。”說完,進衛生間洗了一把臉,手在頭髮上隨便搗了兩下,再次走出來的時候精神多了。“我得回去了,早上還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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