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美不滋的爬走了。晚上,吳所畏再過來看的時候,兩條蛇都睡著了。以往小醋包都吊在燈上或者懸在某個地方,今兒就蜷在大醋桶的身邊,腦袋搭在它的脖頸上,看著特別溫馨。吳所畏蹲在那看了很久。池騁剛才去陽臺抽了顆煙,結果回到臥室就找不著人了。叫了幾聲沒人應,走到這個房間的門口才發現吳所畏蹲在這。池騁輕手輕腳走了過去,俯身在吳所畏頭頂上狠狠彈了一下。吳所畏疼得呲牙咧嘴,狠狠在池騁小腿上捶了兩拳。池騁笑著蹲下身,把吳所畏的腦袋按在腿上,手扒拉著他的頭髮根兒問:“大晚上不睡覺在這看什麼呢?’,“你看它倆睡得多好。”吳所畏說。池騁不以為意,“咱倆睡得比它倆還好,只是你看不到而已。”“誰說我看不到?”自打吳所畏那晚被嚇一次之後,就一直開燈睡。吳所畏親自設計了一盞適合入睡的小壁燈,上面印有兩個人的名字。每天晚上吳所畏醒來,壁燈散發出淡淡的光暈,他能在每一面鏡子裡看至池騁樓著他的畫面。他是一個依賴於習慣的人,要是哪天晚上醒過來,鏡子裡只剩不一個人。或者鏡子換成牆壁,看不到一個人,他會異常的恐懼和不安。沉默了很久之後,吳所畏突然開口說:“真羨慕它倆,什麼都不用幹,每天都有好吃的。”“你要是給我當寵物,我也什麼都不用你幹,每天給你好吃的。”吳所畏腦袋一轉,一口咬上池騁的命根。池騁低吼一聲,將吳所畏提起來拎進了房間。還沒溫存夠,池騁的手機就響了。嗯了幾聲之後,池騁掛掉電話。吳所畏問:“誰打來的?”池騁說:“我爸的秘書,他說我媽明天回國,我姐和她兩個孩子也跟著一起過來。”“真熱鬧。”吳所畏說,“那你明天得回家?”池騁把吳所畏的腦袋卡在自個的臂彎裡,點了一顆煙遞到吳所畏嘴邊。吳所畏吸一口,煙霧繚繞在嘴邊1池騁看得持別入神。吳所畏神色一滯,“你不會連家都不想回?那可是你媽和你姐,這麼長時間沒見了,你不回去一趟合適麼?”“我不是不想回。”池騁說,“我是想把你一起帶回去。”“你別扯了!”吳所畏當即駁斥,“我要真和你一起回去,咱倆就都回不來了。”池騁撣了撣菸灰,沒說話。要是放在以前,他回趟家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他去那邊閤家團圓,留下吳所畏一個人孤零零的,光是想想就覺得特別心疼。在他心裡,吳所畏就是老池家的,理應光明正大地領回去。兩個人顧自沉默了半晌,吳所畏又說:“即便你媽和你姐不回去,你也應該回家看看。上次因為我的事,你和你爸鬧得那麼不痛快,你早該回去給他道個歉了。”“他讓人把你打成那樣我憑什麼給他道歉?”池騁語氣生硬。吳所畏說:“跟他沒關係,是那倆人看我不順眼。”“那也是他的責任,如果他事先撂一句話,要完好無損地帶回來,那倆人就是有再大的膽兒也不敢朝你動手!”吳所畏依舊替池遠端說好話,“我在你家待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對我挺好的,管吃管穿,也沒讓我睡地上。有時候我存心氣他,他也不會真跟我急。我覺得你爸很仁厚,你不該這麼對他。”“你看得太表面了。”池騁說,“他就屬於在官場上打太極的人,手段含蓄內斂,實際上殺傷力特別強。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跟你耗,耗到你筋疲力盡為止。”吳所畏說:“那正好和我投緣啊!我最大的優點就是耐力強,最喜歡陪又耗。他這一路上有我,就不會寂寞了。”池騁的情緒沒有絲毫改觀。吳所畏用手捕了池騁的腰眼一下,說:“回去跟他道個歉,你爸太極拳打得再牛逼,也不能往你身上招呼啊!”池騁依舊硼著臉沒說話。吳所畏那張臉說變就變,側頭就不搭理池騁了。偏偏他對面就有一面鏡子,池騁就算不把頭探過去,都能看到吳所畏那張慪氣的臉。強硬的目光狠狠逼視了吳所畏好久,終於,還是柔和下來。“怕了你了。”池騁大手在吳所畏屁股上拍了兩下,妥協一般的口氣說:“明兒我回去和他好好聊聊。”吳所畏那張臉才算露出一點兒笑模樣。激情纏綿的時候,池騁在吳所畏耳邊說:“寶兒,我只疼你。”吳所畏特激動地大聲呻吟,抱著池騁震顫了好一陣。然後,把嘴貼到池騁耳邊,聲音雖在抖但語氣持別堅定。“我一定會讓他們接受我。”池騁大手扣住吳所畏的後腦勺說,“乖孩子。”第二天中午,池騁就把池佳麗和鍾文玉以及黑白配小外甥接回了家。路上,池騁問池佳麗:“你怎麼又回來了?”“什麼叫又回來了?”池佳麗沒好氣,“我都一年多沒回來了,你能不能表現出那麼一丁點兒迫不及待的心情?把‘又’給我換成‘才’?”結果,池騁說:“你才走一年就回來了?”池佳麗氣得直和鍾文玉嚷嚷。“媽您瞧瞧,就他這樣還能找到女朋友?誰跟他啊?!”鍾文玉急忙安撫閨女,“你弟弟就是說話不好聽,其實他挺想你的。”結果,鍾文玉這邊剛說完,池騁那邊又開口了。“你和你那黑人老公是不是離婚了?兩次來都沒看見他。”池佳麗氣得連解釋的**都沒有了。這回,連鍾文玉都聽不下去了,一邊喂圈圈吃東西一邊埋怨池騁,“你怎麼說話呢?我在你姐那住著的這些日子,人家倆人關係好著呢。”兜兜也用小拳頭使勁砸池騁的肩膀。池騁豹眼圓瞪,佯怒著朝這個小黑外甥吼一聲:“再鬧我把你扔媒堆裡,讓燒鍋爐的直接把你當媒塊塞爐子裡。”兜兜聽不懂,以為池騁誇他呢,傻乎乎的笑了兩聲,露出兩排小白牙。池騁突然覺得兜兜笑起來頗有吳所畏的神韻。於是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直接把小外甥從後面抄過來,塞到兩腿中間。無論他怎麼叫喚折騰,就是夾著他不讓動彈。汽車一路開到家。池遠端也剛回來沒多久,看到兩個外孫子,臉上笑出了褶。再看到後面的池騁,臉立刻就拉了下來。“誰讓你回來的?”池遠端本以為後面有一兩句氣人的話等著他,不料池騁竟然朝他淡淡一笑,什麼都沒說就進門了。☆、234別人家的飯就是香!吃午飯的時候,兜兜和圈圈一左一右分別坐在池遠端兩側,池遠端只顧看兩個外孫子,連飯都沒吃幾口。圈圈把筷子沾到了池遠端的酒杯裡,然後用舌頭舔舔,頓時辣得直吸溜,逗得池遠端哈哈大笑。池騁已經很久沒見池遠端這麼笑過了。一個男人,再位高權重、事業有成,到了這個歲數,都免不了會寂寞。“爸,您快吃飯,別和孩子逗了,一會兒菜都涼了。”池佳麗抱怨。池遠端不以為意,“沒事,我本來就不餓。”“你不餓孩子餓。”鍾文玉瞪了他一眼,又笑著朝兩個孩子說:“來,到姥姥這來,姥姥餵你們吃飯。”池佳麗剛控訴完池遠端又來控訴鍾文玉。“媽,您怎麼又要喂啊?我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他們自個吃!”鍾文玉面露心疼之色,“他們剛來這,哪會用筷子啊?”池佳麗說:“餓兩頓他就會用了。”二老拗不過閨女,只能眼睜睜地瞧著外孫子費力地扒著碗裡的飯,半天都吃不上一口乾著急。池佳麗對兩個孩子要求不是一般的嚴,不僅不讓父母餵飯,連往碗裡夾菜都不成。兜兜坐在池騁旁邊,盯著一個肉丸子看了很久。用筷子夾夾不上來,用筷子扎扎不準,剛想伸手就遭到老孃一聲警告。於是,兜兜把小黑手伸到池騁的腿上蹭了蹭。池騁用餘光掃了他一眼,一個純天然的小小受,集中了姜小帥的卷頭、汪碩的黑和吳所畏的大眼。於是,池騁把大半盤的丸子都夾到自個碗裡。然後兜兜把他的碗拿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池佳麗立刻把凌厲的視線投了過去,警告性的語氣叫了一聲。“兜兜。”兜兜把筷子撂在碗上,一本正經地用英語陳述自己的理由。“不是他在幫我夾菜,而是我在幫他吃。”這話一說出口,滿桌的人都笑了,池佳麗也被氣笑了。池騁默不作聲地把池遠端愛吃的那道菜挪到他面前,池遠端假裝看不見。吃過飯,池遠端給司機打電話,司機家裡有急事先回去了。他打算自個開車去單位,又遭到池佳麗的強烈反對。“剛才喝了那麼多酒怎麼開車啊?”池遠端說:“這麼點兒酒不礙事的。”“逞什麼能啊?!”池佳麗語氣堅決,“打車去!”池遠端還沒說話,池騁在一旁淡淡開口。“我送您。”池遠端語氣生硬,“我用不著你送!”池騁沒說什麼,直接把車門打開了。礙於鍾文玉和池佳麗在,池遠端不好表露出來,只好沉著臉上了車。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語言交流。半途中,池騁把車停下走了出去,池遠端也沒問他去幹什麼。等池騁上來,直接往池遠端腿上扔了一盒藥,專門用來醒酒的,怕他下午開會受影響。“我用不著。”池遠端直接扔在一旁。池騁沒說話,一直把他送到市政府大門口。池遠端的同事剛好就在門口,掃到車裡的池騁,忍不住朝池遠端問:“喲,這不是你兒子麼?今兒怎麼讓兒子送了?”池遠端說:“我中午一高興喝了點兒酒,司機有事,我兒子怕我開車出事,非要親自送我過來。”同事面露羨慕之色,“太讓人眼紅了。”“哦,對了。”池遠端又把車門開啟,將那盒藥拿了出來,故意朝同事說:“差點兒把這個忘了!我兒子給我買的醒酒藥,怕我喝酒耽誤事。”“人比人氣死人啊!”同事忍不住感慨,“我兒子別說來送我了,就算給我打個電話也好啊!三五個月不著家,我想見他一面還得提前預約。”臨走前又掃了池騁一眼,拍著池遠端的肩膀讚一句。“越長越帥了。”……下午,池騁開車帶著池佳麗和兩個小外甥出去轉了轉。走在街上,池騁一條胳膊抱著一個孩子,池佳麗跟在旁邊走著,回頭率幾乎是百分百。一方面是因為拉風的黑白雙胞胎,另一面也是因為俊男靚女的高水準搭配,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家四口。兜兜和圈圈看見什麼想要什麼,一個勁地磨池騁。池騁這個舅舅當得挺稱職,左邊一個Fuck,右邊一個Fuck,就把孩子給打發了。池佳麗在旁邊不好出氣,雖然他不鼓勵孩子隨便要東西,可你一個當舅舅的總得表示表示?開始她還以為池騁是鬧著玩的,結果走了一路,池騁都沒掏腰包。池騁不是不想買,而是衣兜裡就十塊錢。原本,吳所畏知道池騁今天要回家,特意給他預備了一疊子錢放在床頭櫃上。結果奴隸當慣了的池某人,硬是忘了把錢帶出來。兩個孩子接著鬧,池騁無奈,只好在一個小商店門口停下了。“來兩包瓜子。”朝老闆說。老闆遞給他。“十塊錢正好。”池佳麗在一邊暗暗磨牙,她這大老遠從國外回來,一年多沒見面了,當舅舅的竟然給外甥買兩包瓜子!還是死乞白賴求過來的!結果,更氣人的還在後面,池騁把一包瓜子揣進衣兜。另一包瓜子撕開,抓兩把塞進孩子衣兜,剩下的他自個拿著吃。然後,兜兜還特開心地抓了十幾顆瓜子拿到池佳麗面前顯擺。“So-many!”池佳麗氣得直拿包砸池騁的後背。“你丫真會糊弄孩子!”有了瓜子之後,兜兜和圈圈再也不鬧了,這一路都很老實,一直在專注地嗑瓜子。四個人進了商場,池佳麗隨便走走轉轉,想買幾件夏天穿的衣服。正猶豫著不知道買什麼好的時候,瞥見池騁拿著一件男款藍色T恤在那比劃。“你穿那個號太小了點兒?”池佳麗說。池騁沒說話,直接掛了回去。又逛了一會兒,池騁又拿起一雙鞋在那端詳著。池佳麗挺納悶,“你不是不喜歡這種太扎眼的顏色和款型麼?怎麼現在專挑花哨的看?”池騁淡淡回道,“不是我穿。”“那你給誰買的?”池騁沒說話,放下就走人了。在池佳麗印象裡,池騁最討厭逛街,別說給別人挑衣服了,就是給自個挑衣服都嫌麻煩。他的衣服要麼就是別人給買的,要麼就是路過一家商場,順手就買了一件。以前她讓池騁開車帶她出來購物,池騁一般都坐在車裡等。今兒不僅跟著一起上來了,還挑得挺耐心。有事!肯定有事!池佳麗一把拽住池騁,斜迷著雙眼灼視著他。“你丫是不是又搞了一個男的?”池騁給了池佳麗一個“恭喜你,猜對了”的表情。池佳麗瞬間炸毛,追在池騁身後炮轟他。“靠!池騁,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淨往樹杈上栓繩子留著給自個上吊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爸媽什麼脾氣,你是不是想氣死他們老兩口子啊?”……又是一頓豐盛的晚餐,姜小帥搓搓手,準備大快朵頤。剛把筷子拿起來,手機就響了。“小帥,我是大畏,我馬上就到你家了。”撂下電話,姜小帥立刻朝郭城宇說:“快快快,把這些菜都端下去。吳所畏要來,千萬不能讓他瞧見。”郭城宇啞然失笑,“你怎麼也變得和他似的?”“都是他給逼的!”姜小帥咬牙切齒的,“沒事就來這蹭飯,還那麼能吃,上回把你蒸的那一屜小籠包全吃了!還有那個池騁,每次來都得捎點兒東西走,你辛辛苦苦做的蝦醬全讓他順走了!這倆人簡直就是賤,啥好東西都往他們家拿!不說了,我得先去把我零食藏起來,你麻利兒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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