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絕活,鋼針穿玻璃。吳所畏腿都軟了,“你是怎麼做到的?”“用手腕的力量。”汪朕簡短地講解。吳所畏把他的大手拽過來,放在自個兒手上觀摩了一下,說:“你丫會不會一失手,把下面那根擼掉了啊?”☆、168相見恨晚第二天一早,吳所畏睜開眼睛,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地毯上,整個房間都亮了。明明是個大晴天,可吳所畏卻覺得陰雲密佈,心裡烏突突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無端憋悶。側頭一瞧,瞬間找到了壓力之源。池騁不聲不響的倚靠在旁邊的床頭上,睡袍似穿未穿,坦露一大片胸肌,剛硬的線條一路延伸到高聳的眉骨。眼睛像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看不清裡面的情緒。嘴角微微一動,被牽扯的胡茬兒就像密密麻麻的刀尖,扎刺這令他不快的人。吳所畏依舊對昨晚的同學聚會不聞不問,直接伸出一條手臂摟抱著池騁,半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手順著睡袍的敞口伸了進去,在池騁腋下和腰側撫摸著。這麼一個親暱的動作,立刻削弱了池騁身上的戾氣。“昨晚幹什麼去了?”“你問我麼?”吳所畏懶洋洋的回了句。池騁沉定定的目光灼視著他,“不然呢?”吳所畏直言不諱的說:“本來我想去接你,怕你喝多了酒沒法開車,然後半路撞見了我偶像,就和他隨便聊了幾句。結果發現他有一門絕技,我特別感興趣,於是我就拜師學藝,向他學習這門功夫。”吳所畏這一番解釋說的真實誠懇,耐心詳細,毫無隱瞞的意圖。讓池騁無話可說,無火可發,只能硬生生的憋著。再配之一個可人疼的笑容,連鼻子眼兒都給堵死了,一口氣都喘不出來。吳所畏又說:“你都想象不到他有多厲害,竟然可以用鋼針穿玻璃,還能扎破玻璃對面的橡膠手套!你等著,我爸道具拿回來了,我給你大概演示一遍。我草,特牛B!”說完,找他昨晚上放在床邊的橡膠手套、鋼針和玻璃。“誒,我記得我睡前就放在床頭櫃上了,哪去了?池騁,你看見我那些……道……道具……了麼?”說到後面,吳所畏瞄了一眼池騁,猛然發覺他的臉已經黑透了。“我已經扔了。”池騁說。吳所畏詫異,“為什麼扔啊?”“你練它幹嘛?”池騁虎眸威瞪,“不折騰折騰自個兒不舒心是?”“我就是覺得好玩啊!”吳所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池騁強壓下去的火又冒了上來,“你是覺得這門功夫好玩,還是覺得他這個人好玩?”吳所畏大喇喇的笑,“他這個人確實也挺好玩的。”池騁的臉陰寒至極,聲音有種要爆破的前兆。“不—許—玩。”三個字就像三聲槍響,威懾力極大。按照吳所畏以往的脾氣,他肯定得問一句為什麼,或者強行和池騁對著幹。這麼一來,池騁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將心裡的鬱結爆發出來。但這次吳所畏沒有。直接回了句,“那我不玩了。”突然這麼聽話,反倒讓池騁心裡更窩火了。吳所畏又把池騁的收拉倒自個兒腦門上,說:“昨天下午摔了一個跟頭,把腦門兒撞出一個大包。”**裸的撒嬌,純粹就是一個目的——噎死你!吳所畏拖著池騁的手給自個揉了揉腦門兒,後來把手放下來,笑眯眯的瞧著池騁。池騁一瞧他這副小樣兒,哪捨得把手停下來?只能憋著火繼續揉。想等揉完了接著“審訊”,結果吳所畏竟然睡著了,全然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特自在的貼在池騁的肚子上睡了個回籠覺。池騁突然發現,他有點兒摸不準吳所畏的脈門了。……下午,吳所畏再去公司的路上,買了一箱子橡皮手套,兩塊大玻璃和十幾盒鋼針,完全把池騁的話拋在腦後。到了公司接著練。辦公室噼裡啪啦亂響,鋼針到處飛,沒一會兒就傳來不明的爆破聲。第二天下午,吳所畏竟然以換燈為由,屁顛屁顛的跑到汪碩家,門一開看到兩道陰鬱的目光,吳所畏反倒露出燦爛的笑容。“你也在啊?”汪碩倚在門框處,懶懶散散的目光打量著吳所畏,“什麼叫我‘也’在?這就是我的家,難不成你是來這找池騁的?”“那倒沒有。”吳所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來找你哥的。”汪碩的臉色變了變,“你找他幹嘛?”“學手藝啊!”吳所畏晃了晃手裡的“道具”。汪碩揚了揚下巴,“他在屋裡睡覺呢。”“那我先在外面等會兒。”說著徑直的走了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腦袋在屋頂上看了幾眼,問汪碩:“這幾盞燈換的怎麼樣?還滿意麼?”“還成。”汪碩實話實說,“你倒是挺會搭配顏色的。”吳所畏也實話實說,“我也沒刻意搭配,就挑一樣色的來。”汪碩抬眼皮瞄了一眼,這些燈各個顏色不同,哪有一樣色的?可在吳所畏這個大色盲眼裡,只要燈的樣式相同,顏色全都差不多。鬧了半天這所謂的“搭配學”,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兩人面對面而坐,自打看了那些影片,吳所畏對汪碩的所有反感一併消除了。“我覺得你和池騁之間有誤會,我願意幫你們澄清。”吳所畏說。汪碩非但不領情,還揀敏感的問題刺激吳所畏。“你覺得我和池騁複合麼?”“夠嗆。”吳所畏還算客氣。汪碩湊到吳所畏耳邊輕聲問:“要是我抹黑你呢?給你倆製造誤會呢?”吳所畏露出聖母的笑容,“我還是會繼續為你澄清的,我堅信你和郭子是清白的,我要徹查此事,還你一個公道。”“我歡迎你給我漂白。”汪碩捏了捏吳所畏的臉,“可我還想繼續抹黑你,咋辦?”吳所畏還是那副耿直的表情,“你愛抹黑不抹黑,我這個人只對事不對人,我有自個的原則。我不會為了一己私利隱瞞事實的,我寧願對自個殘忍一點兒,也不願意對池騁殘忍。”“你用情挺深啊。”汪碩似笑非笑的看著吳所畏。吳所畏還之敬畏的眼神,“沒有你深,前輩。”汪碩隨之露出爽朗的笑容,“行了,不和你鬧了,我去把我哥叫起來。”“別,我希望我的偶像可以睡到自然醒。”“那你可以準備一個花圈了。”汪碩說,“他從來都沒自然醒過,如果我不叫他,他很可能就這麼睡過去了。”吳所畏,“……”大約三分鐘過後,汪朕從裡屋走了出來,上半身**,下面一條寬鬆的褲子。汪碩的目光立刻定在了他身上,一身的腱子肉,脂肪含量不足百分之八,有著世界上最完美的胸肌和腹肌。他聽人家說過,男人的那玩意兒和身高是成正比的,和體重成反比。池騁的身高是一米八七,那活兒是多少多少公分;偶像的身高是一米九三,那麼他的……咳咳……吳所畏不厚道的笑了。汪碩給了吳所畏腦袋一個爆栗子,“盯著別人的褲襠都能看樂了,池騁也真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吳所畏又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汪朕就開始驗收吳所畏近兩日的苦練成果。他沒讓吳所畏直接用鋼針打玻璃,而是先讓他用鋼針刺沙袋,扎進去就算合格。吳所畏站在距離沙袋一米遠的位置,開始抖手腕。結果,鋼針非得到處都是,就是扎不到沙袋上,即使碰到,也不能扎進去。“我這兩天練得太頻繁了,有點兒超負荷,現在手腕一點兒勁都沒有。”汪朕給他揉了揉手腕,說:“不是訓練的緣故,是你的發力角度不對。這麼練不僅不能增加手腕力量,還容易扭傷。”吳所畏突然覺得,被汪朕揉了兩下之後,腕子輕鬆多了。“我手把手教你。”汪朕說。吳所畏受寵若驚,還未從驚喜的餘韻中走出來,汪朕就握住了他的手,相當有利的一個甩腕,鋼針飛速飈了出去。然後,汪朕不緊不慢的走到沙袋前,將插在上面的鋼針拔了下來。很快,細細的沙子漏了出來,在沙袋和地面中間形成一條筆直的絲線。“哇塞。”吳所畏拍手叫好。汪朕面無表情的走到吳所畏身後,高達的身形將他整個人攏住,繼續手把手的教他甩腕射沙袋。五分鐘過後,沙袋上紮了一圈的鋼針。“你自己去拔。”汪朕拍了拍吳所畏的腦袋。吳所畏聽話的走了過去,一根一根的拔下來,等都拔完了,驚訝的發現漏沙子的絲線竟然圍成一圈,漏下來的沙子在地上拼出一個“心”形。趕緊掏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兩道傾慕的眼神掃向汪朕,“可以把你電話號碼告訴我不?”汪朕沒理吳所畏。吳所畏略顯失望。臨走前,汪朕手持一個氣球朝吳所畏走了過來。啪的一聲。氣球爆炸了,吳所畏下了一大跳。結果,氣球裡炸出一個蘋果,砸在了吳所畏的腦袋上。吳所畏拿在手裡的時候,心還是砰砰亂跳。“謝謝。”汪朕沒多說什麼,目送吳所畏離開。吳所畏站在電梯口,剛要一口咬下去,猛然發現蘋果上有很多小孔,像是鋼針扎出來的。再仔細一看,這些小孔竟然扎出是一個數字。很明顯,這是汪朕的手機號。吳所畏禁不住被汪朕的心意感動了,這傢伙太有情調了,本來吳所畏還想先把汪朕號碼輸入到手機裡,回家前把它記住,然後再刪掉,免得讓池騁瞧見。結果汪朕直接把號碼紮在了蘋果上,這麼一來,吳所畏急著吃蘋果,就得先把手機號碼記住。咔擦咬下來一口,心裡不由的感慨,你姥姥的,相見恨晚!!☆、169一個蘋果引發的吳所畏走後,汪碩從另一間臥室冒出來,直直的盯著汪朕看。“瞧你那樣,還挺稀罕他的?”汪朕不說話,顧自穿鞋帶。“模樣俊,沒心眼兒,倆大眼珠子骨碌碌轉,特可人疼是?”汪碩又問。汪朕還是不說話,深邃的瞳孔散發著幽幽冷冷的光,與剛才吳所畏的那份溫柔相比簡直判若兩人。“汪朕,你他媽的是啞巴了還是怎麼著?”汪碩怒了。汪朕終於開口,事實證明,他開口不如沉默。“你說的都對。”汪朕說。汪碩的臉唰地一下就黑了,習慣性的咆哮式語氣和汪朕說話,“我草,你丫是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啊?我發現了,池騁對你個性的總結真到位,你特麼的真是遇強則強,遇呆則呆。你瞧你倆湊一塊那副呆樣兒,沒見過那麼呆的了!”汪朕穿好了一隻鞋的鞋帶,又拿起了另一隻鞋。汪碩還罵,“你丫真是變色龍!遇啥變啥!遇見他你就變成一隻豬了!”汪朕站起身,俯視著汪碩。“所以我看見你就想抽你。”汪碩心裡的火苗子蹭的躥了上來,嗷嗷撲向汪碩。“我草,汪朕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別以為你丫長了幾根硬骨頭我就不敢把你怎麼著了,我特麼招來一批蛇咬死你丫的!”汪朕大手攥住汪碩的後勃頸,說:“你該吃藥了。”汪碩像是被汪朕扼住了啞穴,嘴巴大張著,咿咿呀呀說了好幾聲,愣是發不出一個標準音來。汪朕就這麼拖著汪碩,蹲下身找調解植物神經的藥,拿出來直接塞進汪碩的嘴裡,連口水都不給喝,硬是用手推擠到了胃裡。鬆開汪碩之後,他依舊黑著臉大罵。“汪朕你丫就作!從小到大就知道欺負自個兒親弟弟,怪不得媽說你是白眼狼,你丫就是隻白眼狼!我草……你要幹嘛……啊啊……”汪碩讓汪朕倒著綁在沙袋上,每個指縫一根鋼針,齊齊朝他飈射過去,每一根鋼針都擦過汪碩的關鍵部位,釘在對面的牆上。“汪朕,我警告你!”汪碩的臉都憋紅了,“你特麼最好快點兒放我下來,不然我吹哨了,我一吹哨我的愛蛇就躥出來咬人了。”汪朕繼續對搖搖晃晃的汪碩飈鋼針。汪碩剛要吹哨,鋼針就從喉結處擦過去;在想吹,又一根鋼針飈過來了;拼死一搏,十根鋼針繞著脖子飛向對面的牆。“啊啊啊……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給媽打電話,我特麼要告你一筆!!”汪碩兩條胳膊亂舞,“媽,媽……我哥又欺負我,您趕緊管管他!”後來,鬧沒勁了,汪碩蔫了。汪朕走到汪碩面前,定定地瞧著他那張被沙子覆蓋的土灰色的臉。汪碩特委屈,“尼瑪我這麼多年不長個兒是為了啥?還不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從小到大這麼對我,我能長不開麼?”汪朕和汪碩從小打到大,每次打架,汪碩都得提這事。這次,汪朕總算對此事做出了一個迴應。“咱倆攝入的營養是一樣的,只不過我的供給到了身體各處,你的全用來長心眼兒了。”……回到公司,吳所畏把那個蘋果放在辦公桌上反覆觀摩欣賞,越看越稀罕。一直到晚飯前,他才一口咬下去,簡直甜到了心窩裡。導致他吃晚飯都沒有胃口了。“不是訓練的緣故,是你的發力角度不對。這麼練不僅不能增加手腕力量,還容易扭傷……”耳朵裡響起偶像的教導,吳所畏想著想著,就開始無意識地抖手腕。一把小心,筷子嗖的一下飛了出去,徑直地朝池騁的臉上扎去。池騁兩個手指夾住吳所畏飈過來的筷子,不動聲色地瞧著他。“沒拿穩。”吳所畏訕笑一聲。人家筷子沒拿穩都是往地上掉,吳所畏筷子沒拿穩是往別人臉上飛,池騁當然不會主動把筷子還回去。吳所畏只好自個兒拿,結果手握住筷子往回扯的時候,池騁竟然不放。池騁的力道拿捏得相當精準,這是吳所畏腕力的極限值,不輕不重,剛好在這個力度的時候,吳所畏扯不下來。可吳所畏變換了一下手腕施力角度,楞是把筷子拽出來了。看來,是有高人指導過。吳所畏沒想到,池騁足不出戶,不派一個眼線,僅憑著一雙飛出去的筷子,就把他“闖紅燈”的行徑洞察得一清二楚。當然,池騁沒有直接質問吳所畏,只是給了一個恰到好處的警告。“下次別幹這麼危險的事了。”吳所畏大喇喇地回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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