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不由得嚇了一跳,面色焦黃,眼袋黝黑,嘴唇蒼白,瞳孔灰暗,總之沒有一處顏色是正常的。看到吳所畏這副慘樣兒,姜小帥心裡竟有積分竊喜,看來今兒這一趟有戲了。“大畏啊,這兩天咋樣啊?”猛的一拍吳所畏的肩膀。吳所畏差點兒被這一掌拍倒在地,好不容易穩住了,姜小帥致命的一擊又朝著他虛弱的小心臟砸了過來,“好日子將近,今晚咱倆出去搓一頓!”其實,姜小帥所謂的這個“好日子”,對他倆而言,都不是好日子。吳所畏臉色變了變,強擠出一個笑容。“好啊,是得慶祝慶祝。”吳所畏越是這麼強顏歡笑,沒有底氣,姜小帥就越是滿懷希望,幹勁十足。倆人各懷心思坐在一起,表面上嘻嘻哈哈的,滿不在乎,其實誰心裡那根弦都繃得緊緊的。“這兩天池騁沒有騷擾你?”吳所畏試探性的問。姜小帥相當輕鬆的說,“沒啊!”吳所畏實在擠不出笑容,只能勉強湊出一個淡然的表情。“那挺好。”“哈哈哈……”姜小帥倒是笑得很爽朗,“本來我還擔心池騁會中途變卦,後來和郭城宇八卦完,我發現這種擔心實在太多餘了。”“你倆都聊什麼了?”問完,吳所畏在心裡默默給了自個兒一個大耳刮子,叫你嘴賤!“還能聊啥?聊他們仨那點兒事唄!我發現我對汪碩這小子越來越感興趣了,以前就知道他長得帥,段數高。現在才知道,這貨簡直就是個萬人迷啊!”說著湊到吳所畏面前,興沖沖的大誇特誇,“你知道麼?他特別有才,除了養蛇之外,中西樂器,樣樣精通。高中就開個唱,還給池騁寫過幾首歌呢。”這段瞎話簡直就是在戳吳所畏的脊樑骨,以他那個聽音樂會能睡著,曾以姚明為偶像歌手的水平,別說譜曲了,就是唱那些又老又土的情歌,都能唱跑調。姜小帥繼續刺激,句句命中要害。“而且他身體倍兒好,高中就是國家一級運動員,幹起來特帶勁!嘖嘖……光聽郭城宇形容,我就流哈喇子了。據說凡是和他做過愛的人,無論再和誰上床,眼睛一閉,腦子裡都是他的影子,永遠揮之不去。”吳所畏眼神黑燦燦的,掩飾不住的鄙夷。“有那麼誇張麼?”姜小帥又開始胡扯,“郭子睡了他一會,就回味了六年,你想想,池騁睡了他三年,那不得回味一輩子啊?誰能把紮根這麼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麼?你肯定不能,就你那小身板,一看就不行。”吳所畏憤憤的,“老子也不屑於除!”姜小帥瞧這廝快炸毛了,變本加厲的戳他的軟肋。“而且那人膽兒特大,據說大小就養毒蛇,被咬了七八次,有兩次差點兒掛了,可人家不在乎!照樣養!我就佩服他這一點,什麼都不怵!你看池騁夠吊不?汪碩照樣揹著他和別的男人搞。你敢麼?你肯定不敢,你連和他在一起都不敢,更別說背叛了。”吳所畏臉都紫了,“那是老子瞧不上他!”“是是是,你瞧不上他。”姜小帥咧嘴一樂,“我這不是鬧著玩麼?你急什麼?”“誰急了?”吳所畏臉紅脖子粗的,“你從哪看出我急了?”姜小帥心裡暗道,我從哪看不出你急了?你丫火氣再旺一點兒,不用澆汽油,就能獨立完成***了。“你瞧瞧,挺好一話題,怎麼聊聊的還翻車了?”姜小帥假裝納悶,“大畏啊,我瞧你狀態不對啊!怎麼著?心裡有事啊?”吳所畏冷笑一聲,“爺興奮過度。”姜小帥又磨嘰了一會兒,知道把吳所畏那張臉聊得像黑鍋底一樣,才兩手一插兜,眉飛色舞、帥氣凌人的出門了。……晚上八點多鐘,吳所畏拖著一身快殘了的骨頭架子爬上了床,為了順利熬過這一宿,他提前吃了四片安眠藥。往床上一躺,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夢見他和池騁睡在診所的那張小床上,池騁對他說:“我應了你的,必然會做到。”聽完這句話,吳所畏就醒了,天還黑著,掛鐘指向十一點。吳所畏幾欲崩潰。為什麼不能晚醒一個鐘頭?突然想起池騁和他傾訴衷腸的那個晚上,也是這樣一點一點捱時間,當時沒察覺,後來看到時鐘過了零點,心裡突然就踏實了。那天是汪碩的生日,池騁為了他把自個兒灌醉,說的那些話,吳所畏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一個小時,在不堵車的情況下,到池騁距離這最遠的一套房,要半個鐘頭,那麼他只要熬過半個鐘頭,就可以不抱任何念想了。怎麼熬?書、電視、電影肯定看不進去了,收拾房間沒力氣,發呆又覺得心煩……想來想去,只有把手插進褲襠這最後一條路了。幸運的話,能起來兩次,半個鐘頭就挺過去了。但瞧今天這情勢,能順利起來就不錯了。吳所畏閉上眼,開始幻想各種花姑娘的大屁股在面前扭來扭去。花姑娘,花姑娘……吳所畏心裡默唸著,手裡的那活兒沒啥動靜,心裡煩躁,動作越來越粗魯,不僅沒覺得舒服還把自個兒弄得挺難受。……強忍了一會兒,吳所畏肩膀鬆了下來,自暴自棄的想:再縱容自個兒一次,反正熬過這一宿,他和池騁就沒關係了。這麼一想,把強行擠出腦海的池騁拽了回來,手中的小畏立馬活過來了。慢悠悠的,輕緩緩的,回憶那些親熱的瞬間,墮落地沉溺在回憶的柔情裡。“凡是和他做過愛的人,無論再和誰上床,眼睛一閉,腦子裡都是他的影子,永遠揮之不去。”“誰能把紮根這麼深得毒瘤剜除啊?你能麼?你肯定不能。”突然冒出來的兩句話徹底打亂了吳所畏的節奏,他想拍出這些雜念,可事與願違。“他要是敢出現在我面前,老子立馬奸了他,操到沒氣兒為止!”腦子裡開始上演池騁和汪碩滾床單的情景,好像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池騁那沉迷深陷的眼神,酣暢淋漓的粗喘,一聲一聲叫出汪碩的名字,清晰地響徹在耳畔。吳所畏手裡的那根東西,瞬間就萎縮了。就像他一直以來執著的那些原則,信條,在強大的精神折磨下,萎縮得不成樣子。委屈、難受、不甘、揪心……所有負面情緒一齊湧來,在受傷的胸腔裡越積越多,越來越難以承受。終於,爆炸了。十一點半,吳所畏咬牙從床上爬起來,兩個眼珠子直冒火光,氣勢洶洶的朝門口衝去。心裡狂野地叫囂著:我管你會不會寫歌,管你膽兒有多大,管你操著有多爽!他就是我的,是我吳爺爺的,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猛的將門拽開,腳步硬生生的剎住。一個威武強勢的身軀橫在門口,斧鑿刀削的一張臉,霸氣凜然的兩道眉,笑得不著痕跡。“我以為你要11:59再衝出來,看來我高估你的定力了。”吳所畏愣了片刻,突然怒吼一聲,狂撲到池騁身上,兇狠地咬著他的脖筋。知道血腥味竄鼻子,牙齒被染成紅色,都不肯鬆口。池騁就這麼抱著吳所畏任他咬。許久過後,吳所畏哽咽得再也咬不住,兩滴滾燙的熱淚灌進池騁的衣領。這一刻,池騁突然愧疚了。為什麼要用這麼強硬的手段逼他就範呢?他不過是心眼不活泛,軸了一點兒,鈍了一點兒,只要多一點兒耐心,再磨磨,再哄哄,說不定就把他心裡的疙瘩花開了。這麼硬生生的給他剜了,連血帶肉,他能不疼麼?☆、112蹚渾水。(3374字)許久過後,吳所畏開口。“你是我的。”池騁橫掃千軍般的兩道視線瞬間柔和下來,大手箍住吳所畏的兩頰,低沉沉的笑了兩聲,穩穩的開口,“是你的。”吳所畏又霸道的來了一句,“你不能操他!”池騁把嘴貼到吳所畏耳邊,氣息粗獷。“不操他,就操你。”剛要有下一步的動作,吳所畏卻嚴肅的制止,再次開口強調。“你操我的時候也不能想著他。”這孩子今兒怎麼這麼多廢話?池騁就不明白了,“我操你的時候想他幹什麼?”“你自己心裡有數!我警告你,人家再有才也跟你沒關係,從今往後你的耳邊只有我美妙的歌聲;人家身體再好你也別惦記著,我脖子和胸口的傷才是你要關心的;他在膽兒大也是他的事,你不能拿別人的沒節操當標準,把我的自尊自愛扭曲為杵窩子……”從這一番完全沒聽懂的警告中,池騁看出來一件事,姜小帥不僅碎嘴子,而且還是個幻想狂。不想破壞者美好的氣氛,池騁又把話題拽了回來,手把著吳所畏臀上的兩團肉,故意問:“怎麼願意讓我操了?”吳所畏低頭摳手指,聲音悶沉沉的。“我沒說。”池騁被吳所畏這小樣兒逗得心癢癢,揉捏他的只顧,又問:“那你說什麼了?”“我就說你是我的,別的啥也沒說。”池騁緊跟著就問,“那你是我的麼?”吳所畏和一個男人說這些話覺得特別扭,可又無法迴避池騁的這種咄咄逼人的架勢,只好不耐煩的回了句,“你這不是廢話麼?”池騁從胸腔發出的笑聲帶著吞噬萬物的霸氣,手往雙臀內側挪了挪,精銳的視線灼視著吳所畏的臉。“是我的人也得有個憑證,現在這個社會,沒有證怎麼混?你手裡不揣著一張池騁證,將來我跑了,你去哪追啊?”吳所畏冷哼一聲,“跑了正好,我再去和別人辦證。”池騁的大手狠狠蒘住吳所畏的衣領,甩到旁邊的沙發上,壓住就親。“哪個活膩了的敢拐我池騁的人?”剛說完,活膩了的人就打電話來了,吳所畏一看時間,正好是零點,心裡不由的一抖。池騁感覺到他的緊張,忙在他的手上攥了一把。“沒事,我爸。”說完,暫時從沙發上起身,踱步到陽臺。“你現在在哪?”池遠端問。池騁淡淡回道,“朋友這,怎麼了?”“馬上給我回家。”“我現在沒空。”池騁回絕。池遠端態度強硬,“你現在沒空回家,我明天就有空拆了你朋友的公司。”池騁從陽臺回來的時候,吳所畏還在沙發上躺得老老實實的,雖然身體很疲乏,但精神狀態依舊不錯,還伸手朝池騁招呼著,“來,繼續辦證。”聽到這話,池騁兩種截然相反的情緒碰撞在一起,爆炸出一朵蘑菇雲。老子混到這份上容易麼?老子等他主動開口要的這一天等著頭髮都快白了!手都朝我伸出來了,我他媽還不能接!池騁暗中磨牙,讓他知道誰在池遠端面前挑刺,壞了他的好事,無論男女,先奸後殺!“我爸找我,我得先回去一趟。”池騁說。吳所畏臉色變了變,忍不住問:“真的是你爸找你?”池騁給了吳所畏一個肯定的眼神。“事辦完了我就回來,不會留在家睡的。”吳所畏難得這麼體諒人,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看著池騁,“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池騁強忍著不捨推門而出。吳所畏話說得誠懇,我等你回來再睡……結果沒兩分鐘就我在沙發上睡著了。沒辦法,前幾天失眠過度,這會兒心裡踏實了,身體問題就成了當務之急。……池騁因為這十二根擴張棒被池遠端審了一宿。本來池遠端無意和池騁“辦證”的時間衝突,可這事敏感啊!白天不能拿出來說,還不想讓膽小多疑的鐘文玉知道。只能等到三更半夜,鍾文玉睡著了,才把池騁叫過來。池騁開始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一口咬定了這東西跟他沒關係。池遠端發話,“沒關係是?那你告訴我,你把車賣給誰了?我直接找他去。”為了保住吳所畏,池騁只能替他扛罪。“就是我暗中指使別人做的。”池遠端當即黑臉,“我就知道你小子沒安什麼好心!你拿這東西砸你親爹?還當著你們領導的面砸!我池遠端這輩子做的最無私的一件事,就是把你這個禍害生在了我們家!”池騁一副任父宰割的模樣。“你不是喜歡砸麼?那好,現在就用拳頭把這十二根髒東西砸了,必須砸碎砸斷,什麼時候砸完什麼時候回去!你不砸可以,明一早我就帶人去砸你的門面房,到底砸哪個,你自個兒瞧著辦!”為了讓擴張棒和自己的那活兒手感相仿,池騁特意選用了質地較硬的材料,為的就是增加擴張棒和腸道的親和力。沒想到,最後和這些棒子最親最近的竟然是自個兒的拳頭,真特麼硬啊!池騁擰著眉砸了四個多鐘頭。……一大早,李旺和郭城宇出去辦事,回來的路上,李旺閒得無聊,說起了姜小帥。“他讓池騁給嚇唬了。”郭城宇笑不是好笑,“我知道。”“知道?”李旺恍然大悟,“對了,那天大鐵頭找過你。”郭城宇沒說話,眯著眼睛瞧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李旺又說,“你的人就這麼任他嚇唬?”言外之意,怎麼著也得給他點兒顏色看看?郭城宇舔了舔嘴角,吩咐李旺:“去國貿,我得找吳所畏好好聊聊。”……吳所畏哪知道那十幾根大棒子砸池遠端腦袋上了?池騁那邊挨訓,他這邊打呼嚕,池騁那邊受罰,他這邊磨牙。一覺睡到大清早,連姿勢都沒換過一個,醒來才知道池騁一夜未歸,手機也沒拿走,不知道找誰聯絡。吳所畏先去洗漱,睡了一個好覺,精神頭補足了,又有心情照鏡子了。一個員工走上二樓來敲門,“總經理,有人找您。”吳所畏下了樓,看到郭城宇坐在大廳裡,和倆女員工有說有笑的。“你怎麼來了?”吳所畏問。郭城宇含笑的眸子轉過來,調侃道,“你老不給我回話,我這不是著急了麼?怎麼著?什麼時候和我在一起啊?”吳所畏鄭重其事的通知他,“協議取消,我已經和池騁在一起了。”郭城宇笑得意味不明,“你這是讓我空歡喜一場啊!”吳所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你的一言一辭,都可能反饋到我師父耳朵裡。”郭城宇心中哼笑一聲,你這個大傻帽兒!都讓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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