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戚悅腦子清楚得很，無論此刻傅津言說的話都讓人心動，她清醒得知道，傅津言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戚悅看了他三秒，輕笑了一聲，似嘲諷：“我不稀罕。”

“傅津言，光是和你站在同一個地方呼吸都讓我覺得噁心。我知道照片是你發的，因為除了你，沒人會這麼無恥，用一些下三濫的招，現在看到我被分手，實習工作忽然黃掉，被大家討厭，老師失望，你滿意了嗎？”

“我努力成長，好不容易以為在黑暗中可以窺見一點曙光，可你把我重新拉回泥濘。我連猜你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都懶得猜。但我知道你很可憐，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不配被人愛！”

戚悅邊說邊掉眼淚，她迅速擦掉眼角的淚。她看著傅津言，眼神憎恨，如果旁人看見，她絲毫不會懷疑此刻的戚悅會上去咬住他脖頸的大動脈，撕出血肉來，直至血腥味濃，弄出個兩敗俱傷的結果來。

隨著戚悅每說出一句話來，傅津言的臉色就陰沉一份，他的氣息起伏不定，剛才還帶有溫度的眼睛此刻冷得不像話。

他像一隻被人迎面中傷的野獸，在流血，蒼白的臉上那雙眼睛暗了下去，像在黑暗中搖搖欲墜的燭火，風一吹，火熄滅了。

他心裡有一部分東西消失了。

最後，傅津言看了一眼戚悅，然後離開了。

戚悅一個人留在後花園發呆，沒一會兒，李明子過來，匆匆喊她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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