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長悠轉完回書房,走到裡間門口時,瞧見裴蓁正伏在案前在看她的草稿,忽然扎住了步子。
裴蓁直起身子,跟平時沒什麼兩樣,仍是輕鬆的:“幾天沒見,感覺像過了大半年了似的,你們這地方什麼都變了。”
步長悠喉嚨發緊,有些說不出話來。
步長悠養在桐葉宮,接觸的人不多,因為讀萬卷書的緣故,表面上看著像個知事明理的人,可往深裡接觸會發現她的善惡觀很不分明。與她有交集的人,哪怕是商陸這種交集不多但有點交情的宮人,無意之中傷了他,她都會不好意思。可若沒什麼交集,那她就是大殺四方不皺眉頭的主兒。比方賜婚,她若不認識裴蓁,別說棒打鴛鴦了,就是裴炎的父母因此雙雙吊死,她都不會產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愧疚感,只會告訴自己這是宿命,誰都躲不過宿命。可如今她認識裴蓁,並且跟她要好,所以她就有很多愧疚。
裴蓁似乎有點猜到,她寬慰道:“其實我一開始有這個念頭,只是覺得不大可能罷了,沒想到竟成真了,可見我們緣分深厚。”
步長悠還是沒說話。
裴蓁走過來,緩緩道:“裴炎說夫人送了他一枚玉佩,他回去拿給父親看,父親看了半天,什麼都沒說,前天忽然來見王上,請王上將你許配給裴炎,結果賜婚的詔書隔天就到了府中。父親一向很少這麼專斷,這次卻誰都沒商量,裴炎和母親都是詔書下了之後才知道的,我更晚,今早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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