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臣有些激動，喘氣聲都開始不穩，他偏頭湊在她的耳畔處，瞅著她漫了紅暈的側臉，嗓音略帶低啞，急切地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另一隻手裡拿著那個盒子，盒子上放著他們的合照，背面朝上。

在他之前寫的兩句話下面，多了一行娟秀的字。

是她添上去的。

“2018.06.26，第一天。”

“微微，”他的手臂特別用力，牢牢地把她箍在懷裡，執拗地問她：“這個‘第一天’是什麼的第一天？”

單曦微都要羞死了，她耷拉著腦袋，幾乎要把頭埋進胸裡，很小聲地嘟囔：“你明明知道。”

“我不知道，”謝景臣裝傻，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告訴我，”他的聲線壓低，聽上去格外性感，“是什麼的第一天？”

單曦微被他強硬地轉過身來，堵在門板上。

她的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去年他們重逢時她第一次穿的那條白色連衣裙。

女孩子的臉像紅透的蘋果，她垂著眼不敢看他，濃密捲翹的長睫不受控制地胡亂顫著，像是在緊張、在為難，咬著下唇不肯松。

“不說我可要親你了。”謝景臣肆無忌憚地威脅她。

說著，真的慢慢彎腰俯身，一點一點地靠近了她。

在他們的鼻尖快要蹭上的那一刻，胸腔裡的心跳撲通撲通越來越大聲的單曦微終於妥協，飛快而倉促地小聲說：“在一起！”

“是……在一起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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