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在前往浣衣局的路上遇到了張善。
這位陛下的貼身公公現在日子也不好過,太后娘娘的恨意就像一把刀懸在張善頭頂,使他終日陰鬱暴躁,走路都沉著臉。
白荷喊了聲:“張公公。”
張善在宮道上停下,看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尖著嗓子問道:“白荷姑姑這是要去哪啊?”
白荷微笑:“我丟了條帕子,想去看看是不是落在了浣衣局。”
張善本來也不是喜歡與人交談之人,寒暄幾句,便領著一群小太監離開。
白荷一個人立在長長的宮闕甬道上,手裡拿著一朵花,回頭望了眼。
離開御花園幾步的功夫,這青灰灰的雲便又覆蓋在重重宮闕上。
皇城的每一寸土地都似乎滲入了濃稠的血,城闕之下白骨森森,風貼著大地捲入鼻腔彷彿也帶著腥味,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白荷想,她到底是不喜歡皇宮的,但她又捨不得如今的榮華富貴。
先給貴人當狗,再把別人當狗,宮內宮外都是一樣的,誰讓這就是個吃人的世道呢。
白荷眉眼染了絲輕愁,看著自己手上那朵大祭司手指拂過的花,她輕輕一嗅,想顯得自己悲天憫人,可眉眼間那怎麼都掩不去那一絲沾沾得意。
白荷去浣衣局找到了自己的帕子,沒想到竟然是溫皎粗手粗腳洗的時候不小心弄丟的。
看著那個絕望惶恐瑟瑟發抖的少年,白荷想:真可憐啊,其實也就是一件小事,但是她憑什麼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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