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窗的罅隙間飄入,一支兔毫悶悶地一聲,從堆滿了書籍的桌案上摔落,砸在茵褥間。
坐在書案後的消瘦女郎停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起身彎腰去撿筆。比她更快抓住筆的,是少年修長的手指。
戚映竹微涼的指尖,輕輕點在他青筋微凸的手背上。戚映竹顫了一下,抬目,與時雨審度的目光迎上。
戚映竹抿唇,輕聲:“我不小心掉了筆,謝謝你幫我撿。”
她要取走筆,時雨手沒有鬆開。微弱的拔河,如同心間微妙的掙扎。潮動連連,石子落心。欲涉河渡江,奈何命比紙薄。
戚映竹再次看向時雨。
握著兔毫筆桿、蹲在地上的時雨,重複一遍:“明年就成親好不好?”
戚映竹:“……時雨,太唐突了。”
時雨福至心靈,問:“因為太快了麼?”
“太快了”,這三個字,戚映竹以前經常對他說。抱她是太快,親她是太快,想和她同床共枕更是太快。而今戚映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時雨本能想到她以前的回答。
戚映竹怔然,答不出來。
時雨露出瞭然的神情,他再次問:“是不是還因為我做情郎做的不好?我是不是對你不好,是不是讓你覺得不安,是不是讓你不能放心我?”
戚映竹垂目,她終於將筆從時雨手中奪了出來。戚映竹坐回書案後,她低頭寫了兩個字,才穩住心神,說道:“我不覺得你不好,只是情之一字,我也很難說清。時雨,我們現在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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