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三十多年時間裡，師孃就守在宋老身邊上。

白天做個紙人，晚上……蓋蓋被褥什麼的。

甚至宋老陽壽早就已經盡了，若不是師孃施法，遮蓋了他的氣息，為他延壽，恐怕他早就已經死了。

椅子上，宋老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件件地講出來。

說到最後不禁紅潤著眼睛，沒好氣的看向師爺薛貴：“您老走得快活，留下了我一個人，還不許我自己找個伴麼！”

師爺聞言只好喝茶。

說起來他們師徒爺孫三人，日子過得最苦的，就是師父宋老了。

師爺是大手一開，殺得痛痛快快。

師父就要夾著尾巴做人，上下九流四小陰門，哪一家不想宰了他。

要不是大時代的背景下，大家都不好過，自身難保，以及三教的人傳話，不得去刻意報復，不然師父宋老的日子，只怕就更難了。

相比之下，徐童完全是站在巨人肩膀上，對於師父承受的壓力，自然是無法親身體會。

師父宋老抱怨完了師爺，轉過頭道：“偃術其實早就已經失傳了，留存下來的也不過是一星片角，但七門的紙術，雖然是傳承梅花道人，可梅花道人並非創作者，有很大一部分可能，紙術在某種程度上，反而是從偃術中演化出來的。”

偃術這東西，太過詭異古怪，師孃之後，宋老又嘗試了幾次。

但結果都不盡如意。

“你怎麼詢問起來這件事了。”

宋老把事情說完，目光看向徐童，很奇怪徐童為什麼會問起這樣偏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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