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又低頭看了看，畫室頂上吊了一盞明燈，照亮了紙張上的細節。

這幾朵白玫瑰的質感，好似是借用水彩的畫法，用水筆拖開顏料的顏色，微微透明，卻又不完全，著一點點□□的厚度，處理的很微妙。

卻也看來，畫技高超。

“好呀。就是不知道拍多。”

舒予白無所謂地放畫筆，去洗手檯那洗淨胳膊上沾的顏料，水流輕輕沖洗，胳膊洗的白白淨淨的，空氣裡有股淺淺的顏料味。

“唔……肯定比以前好很多啦。”

時初安撫她，忽然想起什，問：“你是不是該去南雪那了？”

舒予白點點頭。

鏡子裡，她散著長髮，鵝臉上沾了一點綠色的顏料，她白皙指尖沾著水，輕輕拭去，又在水龍頭洗了洗。

“既然如此……你不如問問她，究竟有沒有女朋友。”

時初靠在桌子上，表情高深莫測，輕輕地說：“要是沒有，那你以衝了。”

.

午三點。

舒予白記著時初的話，有幾分緊張，提前了一個鐘去找南雪。

她進了屋子，張姨來開的門。

“南雪呢？”

舒予白一面換鞋一面問。

客廳那的一面落地窗開著，遠遠望過去，綠茵茵的一片草地裡，泳池的水滿了，在微寒的天光微微閃著粼粼波光。

離的遠，隱約瞧見一個白皙柔嫩的身形在水裡晃動，倏爾近，倏爾遠，靈動好似小人魚。

舒予白耐心地坐在沙發上，張姨從廚房端來一盤水果，切好的獼猴桃蘋果沙拉，放在透明的小盤子裡，她輕輕放在茶几上，看一眼外頭，說：“天天氣好，氣溫上升了幾度，小南高興，在游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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