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湯見底了。

南雪居然真的喝完了，舒予白把小碗放，又暗揣度她的想法。

南雪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不想去美術館，去別的地方，好不好？”

舒予白眼睛微亮，她當即點點頭：

“好呀，你說去哪就去哪。”

說完，對上一雙著似有若無淺笑的眸子。

舒予白：“……”

她低頭，輕咳一聲，耳朵尖微紅。

.

月底的一場拍賣會，在市裡舉行。

舒予白那張白玫瑰的畫送去拍了，當天，她和時初去了趟拍賣會場。

“聲音好大，有點吵。”

時初捂著耳朵。

那是一個寬闊、整體偏灰色的空間，中央靠左邊的位置是一個棕色的木質立臺，臺上一隻話筒，主持人站在那宣佈每一次的加價；靠右邊的位置，則是一個大的螢幕。

螢幕上投影著當時正拍賣的作品的圖片，以及一個藍底白字的表格，表格上是兌換成各國貨幣的當前拍賣價格。

臺，一圈白色的圍欄擋住了拍賣的人，密密匝匝的，正伸長脖子圍觀著如火如荼的拍賣現場。

約莫半個鍾，輪到舒予白的那張畫了。

畫上的白色玫瑰被投影在大螢幕上，一行小字標註了作者和畫作的尺寸，左邊一欄表格，寫著起拍的價格，時間一到，開拍。

“一萬五，起拍。”

“加價一次。一萬八。”

“加價兩次。兩萬一。”

……

臺不停有著電話加價的人，有細碎的討論聲：“這畫值多？”

“有沒有懂行的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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