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吃完了，裡頭只剩一點淺橘色的汁，澄澈，還有點橙子的酸味在空氣裡散開，舒予白把竹籤放在盤子裡，趁著南雪練習的間隙，去樓遞給張姨。

“吃完了？”

張姨瞧著她笑笑：“晚上一塊吃飯不？阿姨去給你弄吃的。”

舒予白忙搖搖頭：“謝謝張姨，不用啦，我……”

她話說一半，忽然想起己來一趟這，還沒有套點什有價值的資訊，比如：這幾年，南雪有沒有和誰走的特別近？有沒有和誰在一起……以及，那雙淺粉色的毛絨拖鞋，是誰的？

她話音微妙地一頓，斂眸，繼而說：“現在還早呢，張姨先歇著，晚一點再看看，謝謝了。”

張姨笑眯眯地說：“好，那待會再看看。”

張姨正準備轉身去廚房，舒予白心臟一陣急跳，她伸手輕輕拉住張姨，湊近，壓低了聲音問：“阿姨，這幾年，南雪有沒有……”

張姨茫然地看著她，問：“什？”

“有沒有和誰……”

舒予白一陣臉熱，對視片刻，艱難地開不了——怎說？弄的己像一個捉的“主婦”一般。

惜張姨沒擁有順著話頭猜的力，她並不知道舒予白想表達什，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舒予白話說了一半沒說完，樓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南雪在樓梯趴著，叫她：“寫完了。”

舒予白心臟一陣狂跳，生怕她看來什，只好作罷，留一臉茫然的張姨往樓梯上走。

“我看看。”

舒予白坐在桌前，外頭飄起一場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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