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舒予白回憶著，輕嘆說：“是我提的。”

“她好像還很照顧你。”

時初輕笑：“我看，她說不定還有點念念不忘呢。”

舒予白指尖攥緊了。

原來她的情分，已經輕到要用“說不定”、“有點”來形容了？

也是，已經分開三年了。

三年不見，什都以消失。

舒予白有些神，她在想，這幾年南雪是怎過的？還和從前一樣忙，還有……坐在她對面共進晚餐的女人是誰，是她新的女朋友。

這些年，她又談了？

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了？

“明天就是展覽了。”

時初低頭看一時間，問舒予白：“明天晚上，咱早點去吧。”

“都好。”舒予白回憶了片刻，說：“明晚是開幕吧，開幕完，就該回去了。”

是該回去了，時初撥了一胸的髮梢，說：“不知道為什，總覺得好惜，你不打算…問你前任要個聯絡方式？”

舒予白一怔，臉頰微紅，輕輕搖了搖頭：“不了。”

“會消失……還會轉移……”時初在那唸咒似的呢喃，瞥她一眼，笑著說：“我看，她還記著你。你要是對她還有點那什的想法，不如趕緊拿。”

“我都國那久了。”

舒予白靠在冰涼的車窗上，側臉上披著柔軟的髮絲，她有些神，輕嘆，解釋：“別想太多，她送我回來，只是念著一點情分罷了。”

倒也是，見面了裝作一點也不認識，太傷人。

多要留點情分的。

“後悔了吧，當初你把她扔在這國……就不怕你不在，她惹了一身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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