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哦”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觀察他的表情。

很平淡，跟往常一樣。

只是看起來有些疲態。

南茗卓看她一眼，有些奇怪地問：“門關著做什？”

他站起身，往樓上走。

他的腳步不疾不徐，每走一，木樓梯就有輕微震動的聲音，南雪心臟一跳著，細白的手指緊緊著門柄

舒予白還在裡面。

她現在還在床上？還是已經起來了。

南雪心底轉過許多念頭，指尖冰涼，脊背上隱隱有冷汗沁。

“裡面有人？”

南茗卓站在門前，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神色微斂，問：“帶朋友回家來了？男的女的？怎沒和爸說一聲。”

南雪指尖一片冰冷，她心臟跳的飛快，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他看來了？

要不直接承認了。

是啊，有什好藏的，她就是和舒予白在一起了。

南雪閉了閉眼睛，抬眸，心臟一陣狂跳，她道：“爸，其實我……”

一秒，門裡傳來咔噠一聲，舒予白在裡頭擰了一門柄，拍拍門，輕聲道：“南雪？”

南雪心頭一跳，她鬆開手指，往後退了一步。

咔噠一聲。

舒予白從裡把臥室門開啟，站在那看著南茗卓。她已經穿戴好了，外頭還裹著那件厚厚的羽絨服，面色如常，幾乎看不有什不對勁的地方。

她有禮貌地輕聲道：“叔叔好。”

南父微頓。

他看一眼南雪，又看一眼舒予白。

一瞬間空氣凝固了，一片安靜裡，誰也沒聲，只有窗外的呼呼風聲。舒予白指尖緊緊掐著掌心，沒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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