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舒予白只想趕緊走。

貝珍性格就是這樣，很難接受別人沒把她放眼裡，要強好勝，從前就盛氣凌人的，仗著己家底不錯模樣也不錯，張揚的很。

“…”

舒予白想說著什，櫃檯的小姐姐聽她對話，看來她不是本國人，這才對著她用英文又報了一遍賬單。

舒予白聽明白了，低頭去包裡找，身後的貝珍聲音帶著點輕蔑：“你連這點日語都不會，來之前沒學一的？”

舒予白：“……”

她把兌換的日元遞過去，轉身，衝她客客氣氣地道：“我還有事，空了再聊。”

說完就走了。

乾淨利落的，和以前一樣，喜歡完完全全地忽視她的存在。

貝珍站在她身後，瞪她。

.

冬天，門一趟就冷的發抖，這又冷又，更叫人受不了。舒予白進了酒店，不停搓手，她捏房卡開門，滴的一聲，開了。

裡頭光線昏暗，只亮了床邊兩盞壁燈，朦朧的光，泛著舊。南雪窩在沙發裡，身上輕輕攏了件雪白的睡袍，跟她身上那件款，穿著卻偏短。

電視開著，廳裡一明一暗的，聲音卻不大，裡頭的人在說什聽也聽不明白。

“姐姐？”

南雪坐在軟軟的沙發裡，轉頭看她。

窗開了條，風合著屋裡那股子的氣流入眼裡，軟軟的，舒予白一瞬就不冷了，還微微的熱了起來。

南雪只披了件浴衣，鬆鬆地合著，髮尾烏黑亮，冰涼剔透的水珠一滴，兩滴墜落，在膚上爬一道透明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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