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去的只有張。

南雪瞧見那兩摞畫又多了幾張。擺在面上的，一副遠山和村莊，一副是江南的綠柳。

落款是娟秀的小楷：予白。

南雪瞧著畫，俯身，鼻尖輕輕嗅，味道和舒予白身上的很像，清冽，又帶著點燥的沉香。

南雪閉上眼睛，想著舒予白。

那味道讓人安心。

約莫是太久未回覆父親的訊息，沒一會，手機又響了。這次還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

螢幕上亮著三個字：南茗卓。

她父親。

南雪剋制地皺眉，接起電話：“爸。”

“回來吧，北京我不熟，也沒個人照顧你。”

“舒姐姐在這。”南雪說。

“算了，隨你。”南茗卓似乎是無奈，只道：“上午我讓肖助過來看看，他到了沒？”

南雪瞥一眼大門。

門是鎖好的，從貓眼往外看，走廊裡有個人。

敲門聲規規矩矩，耐心的很。

南雪輕嘆，掛了電話。

過了會，開啟門。

門外是父親的助理，肖何。

“小南總，董事長請您回家。”

“父親是浙商。杭州人。”

“母親呢，早年嫌貧富，她爸破產那會跟他離婚了。這女人也是目光短淺，那是南茗卓啊，現在是江南一帶地產亨的龍頭老大，哈，她媽改嫁的那個就是個小破公司的老總，這得後悔死了。”

“嗨。當年潦倒成那個樣子，誰想到後來南老頭又發達了呢。”

……

舒予白眉心微蹙，掀起眼皮，不耐地往側桌看了一眼。

旁邊的人桌坐了幾個男人，一邊看著花邊新聞，一邊八卦聊天。很是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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