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仍下著雨,空氣中充滿溼意,已很少人在外頭走動。
子燕自公共浴池沐浴完後,身上微微出著汗,要回到自己房裡時,忽然發現門旁似有人影晃動,連忙止步。
五天前半夜發生的事,仍讓她記憶猶新,這幾天要出房門都膽顫心驚的,她嚇得一動也不動,直到坐在那條長廊邊的人慢慢站起。
黑沉沉的長髮凌亂,還帶著溼意,身上的水色衣衫更是凌亂,少年眼睛微紅,他的妖冶彷佛給雨水叼了出來,豔麗的刺眼。
見是她便冷笑一聲,又坐回地上去:「是你。」
「無嗔,你在這裡做什麼?」
坐在地上的無嗔不答,拿起旁邊的酒壺喝了一大口:「喝酒,我不知你的屋子就在這,怎麼,擋到你……了?」
子燕沒吭聲,她心情也煩悶,便不想跟這人吵架,走到自己房門口推門就要進去——
「嘔——」
她驚愕回頭,少年彎腰吐了一地。
就算是像無嗔這樣風華絕代的少年,吐出來的東西當然也是臭的,空氣中立時充滿了難聞的氣味。
子燕有些無言,還要說些什麼,無嗔咳了兩聲,「嘔」一聲,又吐了第二遍。
無嗔直起身子來,哈哈笑兩聲:「抱歉啊,我喝多……了,今天是……母親祭日,我太高興了就嗝——喝多了——」
子燕非常確定無嗔已經醉到不知自己在胡說八道什麼了,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去,將他手臂搭到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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