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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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淼說：張霈，沿著前面一直走，我走過那條河就安全了。

張霈拉著他一直往前走，前面只有一條獨木橋，湍急的河流從橋底奔過去。

我會帶你去。張霈覺得徐淼的身體越來越重，明明前面就是了。

徐淼，跑起來，我會帶你去。

真的嗎？徐淼的身體變得無比沉重，她拉扯不動他了。張霈回過頭一看，徐淼滿身傷痕、鼻青臉地立在原地，手臂變成了長長的藤蔓將她的手牢牢纏緊：真的嗎？張霈，你會一直陪著我，直到帶我去？

她不由得掙扎，掙扎著後退，沒站穩一子跌倒，卻跌坐在學校花園的石凳上。太陽暖烘烘地照來，徐淼就靠在她的肩頭，他握著她的手，聲音像哭了似的：霈霈，我是在替別人活著......你什都不懂！你什都不懂！！

她感到胸悶悶地痛，似乎有千斤重。

一抬頭，卻看到哥哥就站在眼前，他冷漠地嫌惡地看著她，他說：喜歡我？霈霈，你真噁心。

張霈猛然睜開眼睛，月光清凌凌照進來，跟打了一層薄紗似的。

剛進秋天，卻了一身冷汗。她心跳得很快，低頭看了看己的手，光潔乾淨，沒有纏上任何東西。她緩緩舒一氣，眼睛漫無目的地掃過屋子，定睛在書桌上的那本書。

那是本莫名其妙送到她手裡的、寫著她的名字，書籤上卻留著於程飛的落款的書。

她了床，重新開啟書，拿起那枚書籤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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