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後，顧斯然最終卻無奈地鬆手，然後轉身回了病房。

其實顧斯然也不知道眼前這個劉艾，在現實裡到底是不是她記憶裡的那個人。

她只是莫名地對她有種熟悉感罷了……

而且，即便劉艾真的是她，那又如何呢？

欣喜過後冷靜來。

顧斯然猛然想起，她不過是抹孤魂，根本沒有回到現實的軀體。

第21章

一份連未來都不有的感情，還有什存在的意義？

顧斯然站在窗前，看著窗外依舊在嘰嘰喳喳的小鳥，她的心中卻是一片涼意。

想當初，她在陌生的環境中醒來，腦中一片空白，身邊只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她綁定了什“復仇系統”。

如果想要繼續存活去，她就在不的世界間跳躍，然後幫助不的宿主完成復仇任務。

漫漫歲月，她在不的世界裡，扮演著不的人，完成一個又一個復仇任務。

時間對於她來說早已沒有意義。

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她看似擁有肆意的生活，事實上她卻從未擁有過己的人生。

這樣的生活，顧斯然早就已經麻木了。

她以為原本只要己夠找到過往的記憶，她便夠感受到己真實存在的感覺。

真當擁有了記憶，顧斯然才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因為在現實的世界裡，她應該已經化作一具焦黑的屍體。而此時的她，不過是一段意識罷了。

收回目光，顧斯然依靠著牆，緩緩低了頭。

劉艾終究是回到現實世界的，而從載有“復仇系統”的配戒碎裂後，顧斯然再也沒有感受到系統的存在。所以她也不知道己在這個世界關閉之後，她還會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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