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莉亞面上的笑容漸漸散盡，顯然是聽了柯露斯塔言外的拒絕之意。

她抿抿唇，用另一隻手捉住棕發女的指尖，安撫地拍了拍，嘆息道，“露絲，你知道我沒有讓你生氣的意思。”

“我明白，樂緙絲。但我希望我是平等的，”柯露斯塔平靜道，“從小就是這樣——你送我一本書，我便還你一朵薔薇；你送我一條項鍊，我便還你一個承諾……”

“我不願意欠你任何東西，因為我只想把己放在一個與你持平的地位之上。”

柯露斯塔抬起眼睛，直直看向格羅莉亞，把這段話說得萬分真心。

幼時不懂那些饋贈蘊涵著的的真實價值，沒有給最合適的回禮也便罷了；而現在柯露斯塔已經懂事成人，那就一定要堅守住己的原則，更不隨意接受別人——尤其是重要的人——所給予的、知難以償還的恩惠。

因為她明白，一份純然的感情，是最容不得半分利益糾纏的。

而被她堅持拒絕著的格羅莉亞則望著棕發女那雙滿是認真的純金色眼眸，深深地嘆了氣。

“露絲，我也樣把你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格羅莉亞抿了抿唇，輕柔地說，“天這件事……”

“天這件事，你不用勸說，因為我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這次，柯露斯塔難得不禮貌地打斷了格羅莉亞未盡的話語，面色堅定，斬釘截鐵道：“無論未來還是現在，我都敢肯定己無法償還這件禮服，所以我就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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