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根本無需她回答，因為顯然，黑天鵝被大肆獵殺的原因，熟讀史書的穆森本人也是再清楚不過的，

“克拉拉與泰勒布瑞斯，神系時代的兩大主角，常常在傳說中被稱為‘一對雙生的白天鵝與黑天鵝’。”

天空中緩緩飄來一塊雲彩，溫暖明亮的陽光霎時被遮擋了起來，周遭比剛才昏暗了許多，柯露斯塔皺著眉向湖邊望去，只覺得在光線的作用，之前那群羽毛雪白到彷彿發著光的天鵝，現在看起來也不像之前那樣聖潔乾淨了。

“白天鵝是光明女神的象徵，那然，黑天鵝就代表著泰勒。”

所以，沒有見過黑天鵝的穆森，究竟是為什才會篤定地認為，黑天鵝比白天鵝美麗太多呢？

因為血緣。

鬩族是黑暗女神創造的兵器，每一個原始鬩物的身軀裡都流淌著她的鮮血，越是血統純正的鬩族，就越會在天性上不覺地親近泰勒，排斥光明、嚮往黑暗——這便是穆森更喜歡黑天鵝的原因，哪怕他從未見過這種生靈，但也仍然堅定地牴觸著象徵光明的白天鵝。

“聽說你在入學時很喜歡在圖書館待著？”穆森忽的笑了一，目中神色深沉，不知是不是因為雲層遮擋陽光的緣故，柯露斯塔望了許久都無法找到他眸中的半分光亮，“那你有沒有看過一本名叫《殘酷時代與當代的鬩物》的書籍？”

裝備“智者”成就的柯露斯塔當然見過，她甚至還就這本書與格羅莉亞做過短暫的討論。在全書之中，作者的話謂是半真半假，雖然在描繪大陸邊緣的風土人情時大多都是無稽之談，但“純血統鬩族對黑暗女神具有天然親和力”這句被放在全文開篇的章節名，卻是個真到不再真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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