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給戚七鬆綁。
戚七蹲了來,看著地上已經過去的慕容縱,“你忘了嗎,我還是神醫,你跟在我身邊學了這久還是沒學到醫術的本領。”他不屑地看著慕容縱,人有很多面,有些人得了權勢之後就會暴露來己不堪的一面,慕容縱在他心底已經完全崩塌了,這樣的人,他寧願當初沒有救過。
“把他全部綁起來,特別是他。”他指了指慕容縱,慕容縱身份特殊,現在他不打算放虎歸山。
暗衛和影衛連忙照做,他完全沒反應過來,唯一知道一切的人,看到過主子給他中午喝的水加了東西,心十分佩服,小主真是厲害,只靠藥就放倒這多人。
“一隊人繼續搜,一隊人跟隨我去玉錦那裡。”戚七說道。
現在為止,關於阿淵的訊息一點都沒有透露去,慕容縱卻那篤定主子已經死了,而且千里奔襲過來,讓他不得不多疑,是不是北蠻國那邊知道了什。
倘若主子不在慕容縱那裡,那,會在玉錦那裡嗎?
戚七運起輕功,黑色人影在月如流星般劃過。
晚,玉錦依然沒有回去將軍府。
半個月前,玉歡已經住了進來,狄向陽依然不改變主意執意要留玉歡,玉錦與狄向陽吵了一句,她說要和離,狄向陽不願意,這樣子丟了他的臉,他想把人關幾天讓她反省。
“我已經飛書給我的皇帝哥哥了,不半個月,皇帝哥哥就來看我,那時候,我便把一切告訴皇帝哥哥,告訴他你是怎妾滅妻的,哦,她現在連妾都不是。我再向皇上請旨,讓他收回成命,本公主大不了回去北蠻國再招駙馬就是了。狄向陽我告訴你,若你不想大家鬧得那難看,就別管我,大家好聚好散,這將軍府我也不稀罕,我搬去住!”玉錦大步流星的離開將軍府,跟著她的還有好些個侍衛,其中不乏好手。
玉錦離開後,便在京城偏僻的郊外尋了一處房子暫時住著,她想著己遠嫁過來,沒有過幾天好日子便走到和離的境地,心難受。若是當初她嫁給的人是戚珩泰,便是不她,戚珩泰也絕對不會讓她委屈,她當初太傻,想要追求一心一意的情,王侯將相哪有幾個夠一夫一妻的,便是尋常百姓也沒有,是她妄想了。既然不追求到真,為何不做人上人,總比被別人欺負她要好。
她苦惱了好些天,打算前往寺廟去求神拜佛,讓己半生過得好一些,走在山路上,沒成想,在山腳處看到了戚珩泰,便讓侍衛把人帶回來。
戚珩泰受傷很嚴重,當時她甚至以為他會醒不過來,讓阿飛給他看,幸運的是,人救過來了,她又開始擔心戚珩泰醒來後不願意娶她,想來想去沒想到一個好辦法。她給皇帝哥哥寫了一封信,告訴慕容縱,戚珩泰現在已經死了,讓他大舉進攻戰寶國。只要戰寶國滅國,戚珩泰成為俘虜,那他然是她的俘虜。
她把信飛鴿傳書去後,瞬間後悔了,是那隻鴿子飛去了就不會回來。若是皇帝哥哥到時候執意要殺
了戚珩泰怎辦?或許她求求皇帝哥哥?
她又不想皇帝哥哥來了,只要他和戚珩泰行了夫妻之實,那時候戰寶國還是戚珩泰的。
算來算去,兩種選擇她都沒有損失,便不再苦惱。
前面幾天戚珩泰昏迷,這幾天要醒過來,玉錦不知道怎面對他,便給他了迷昏藥。
她打算明日給戚珩泰喂春.藥,到時候有夫妻之實,又有救命之恩,想必戚珩泰會看在這兩份情誼上,原諒她,承認己是他的人。
戚珩泰憋了一身汗水。
玉錦給他喂藥的時候,他已經憋了一點武功,封住己的神識,不讓己失去意識。
等到玉錦去了,他又閉著眼睛運氣。
他知道己受了重傷,但只要有機會離開,他一定會離開。
玉錦那醜女人,竟然敢親他的臉,還在他耳邊一直嗡嗡嗡嗡,像只蚊子一樣說愛他。
戚珩泰回想起那時候的事情,臉色黑了不,若不是暫時不知道外邊情況,他武功還沒恢復多,他非得打女人。他不輕易暴露己已經醒來的情況,若是失手了,他擔心己再沒有機會離開,便忍了來。
戚七來的很快,玉錦收到訊息的時候立刻讓侍衛把戚珩泰藏起來,剛進來房間,就看到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原本那張躺著戚珩泰的床,只剩被子在那裡,人卻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人呢?”玉錦焦急地抓著一個侍衛問道。
戚珩泰身體受了重傷,又中了迷.藥,她不認為戚珩泰有機會逃去,所以才沒有讓人嚴加看守,卻沒想到,如人沒了。
戚七滿臉肅殺的走進來,武器橫在玉錦脖子上,“說,他在哪裡?”
雖然房間內沒有主子的身影,也沒有主子的東西,但戚七直覺這個女人知道主子在哪裡。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你快走開啊!再不走開我要叫人了。”玉錦緊張地說道,她看著戚七有些做賊心虛的害怕。
戚七手中的鞭子又往她脖子進一分,立刻有道血線落來。
“啊——流血了,不要殺我!”玉錦被戚七這一嚇到了,當即立刻吐來,“他本來在這裡的,剛才我來看的時候他失蹤了,我不知道他去了那裡。”說罷哭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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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正文完)找到他
“說!到底怎回事?皇上在哪裡?”戚七用武器指著玉錦。
“我……我在山路邊看到皇上,就把皇上救了來。”玉錦噎噎地說道。“他之前一直在這裡養傷的,現在不知道為什不見了。”她指了指那張床,床上的被子還在,顯得有些凌亂。
戚七聽到後心底懷疑,揮手讓暗衛和影衛繼續去查,時讓刺組織封鎖周邊,絕對不讓疑人物離開,他懷疑,主子是不是被人劫走了。
“慕容縱這快來這裡,是不是你通知的?說!”戚七冷冷地看著慕容玉錦,長鞭上鋒利的刺橫亙在他脖子上。
“我、我我……不是我說的……”
“那他受傷怎樣了?”戚七攥緊手心問道,他的眼簾垂,他無法想象主子受了多重的傷,會不會像五哥那樣——若是主子醒著,有力離開,他絕對不會留在這裡,這女人也不是善茬,他救了阿淵,卻沒有報上來,說沒有私心,戚七是不相信的。
“他……全身不動彈,受了很重的內傷,一直昏睡著,我一直貼身照顧他。”說道這裡,她的臉倏忽紅了。
主子受了重傷,一直都是這個女人在照顧,不知道為何,聽到這些話戚七心底十分不舒服。
“把她帶回去看著。”戚七說道。
好難得在這裡知道了主子的訊息,現在卻又失去線索,戚七心底有絲絕望。
玉錦救了主子,若是其他人劫走主子,難保會做什,若是慕容縱的人抓了主子,恐怕主子情況危急。
戚七讓所有的暗衛都去找線索,只留兩個在這裡守著。
所有的暗衛都已經找過這座小院子,院子裡絕對不會有危險。他則在這處小院子裡走走停停,找戚珩泰現過的痕跡。
戚七散步在小院子邊,主子曾經就在這裡,他離他離得那近,為什會錯過,為什己就慢了一步?
他曾經擦肩而過,那近,又那遙遠,讓他害怕此生不會再見。
戚七心底有些崩潰,找尋多日,好難得找到了主子在這裡現過的蹤跡,是他又把他弄丟了。
都說男子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戚珩泰就是他命中不跨越的劫,當初他隨著主子一起去,那該多好,總比現在提心吊膽的好,戚七有些絕望的想到。
“主子,你在哪裡,七七很想你,你快回來吧,再不回來,七七也撐不住了。”戚七從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竟然是心如刀割的感覺,他的眼淚忽然就落。身邊有人的時候,他還強作鎮定指揮他,周的人都沒有了,他內心忽然就崩塌了,難受讓他想要用己的武器也刺進去身體裡,感受身體的痛楚,彷彿這樣,心底就不會那的疼。
戚七從未試過這難過,他蹲了來,抱著己,這多年都沒哭過了。
戚七又收起了淚水,他不在這裡消沉,好歹現在知道主子還活著,他要振作起來,他一定找到主子,並帶他回家的。
戚七站起來,路過一棵樹,他敏銳的覺得,有什東西落來了。
一滴,一滴,空氣中有些血腥的味道,戚七對血腥味十分敏感。
血從樹枝上滴來,落在地上。
他身後有棵樹,樹並不高,大約六七米,枝繁葉茂,在黑夜中森森地搖動著。
有殺手潛伏在樹上嗎?
就讓他會一會他,他正好心情不好,戚七握緊了武器,眼中露兇光。
而醒過來換了兩次位置,把己掛在樹枝上的戚珩泰終於承受不住,整個人往墜,他本就受了內傷,血一滴一滴的從嚨中湧來,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當時玉錦走了之後,戚珩泰立刻離開原來的房間,他走去,迎面看到了許多武功不低的侍衛,若是以往,他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只是現在,每走一步都是劇烈的疼痛,感覺心臟和肺都要湧來,他只得蟄伏在樹上,尋找機會離開,卻沒想到,剛隱蔽在樹上,就又昏過去了,直到迷迷糊糊聽到了戚七的聲音,想要說話,沒成想,血吐了來,他想跳來,結果整個人直接往掉——昏迷過去。
戚七回過頭的時候,天上掉一個人。
他看到那人的面容,就算黑夜朦朧了他的臉容,也是他此生見過最讓他悸動的,原本俊朗的臉龐,此時瘦了不,他的眼眉和以前一樣,有種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閉著的時候也那高高在上,讓人不敢輕視,卻又讓他沉迷。
戚七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伸雙手,接住了戚珩泰,他的心臟在狂跳,他手中抱著的人是他願意用性命來換的最珍貴的人,誰也比不上,他甚至覺得己的手都要發抖了,眼睛一滴一滴的又往掉。
戚珩泰已經昏迷,他立刻把人放來,給他急救。戚珩泰的身體並不算好,從懸崖掉來後,他雖然沒有死,藉著穆瀾江的身體緩衝了不,但身體還是受了很重的內傷。玉錦帶來的醫師並不算優秀,只是簡單地給戚珩泰處理了外傷,對於看不見的內傷卻是沒有處理。戚珩泰醒來後,為了離開這裡,使全身最後的一絲內力,撐到現在終於撐不住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守在外邊的暗衛聽到聲音,立刻進來,見到戚七雙手抱著一名男子,戚七眼中的深情和眷戀讓人心底一跳。
“小主?”一名新進來的影衛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問道。
“噓,回去別院。”戚七抱著戚珩泰,就像抱著世界上最珍貴而易碎的東西。
影衛剛進來,他還沒有見過己的主子,但是對於這一位直接調動所有影衛營、暗衛營和刺組織等的小主十分的崇敬,而讓小主抱著的人,肯定也是十分重要的。
戚七抱著戚珩泰回去,許多暗衛不解,小主怎抱著一個男人回來了,難道說,小主想要招後宮?想想也不是,小主對主子的深情他私也討論過許多次。小主已經好多天沒有吃飯了,他甚至看見過小主強忍著吃東西后又吐來了。
難道說——小主抱著那人是他的主子?
暗衛相互打眼色,在主子面前他不敢放肆,有時候有許多撓心撓肺的八卦想要問,就透過眨眼睛,比劃手勢來完成,大多時候影衛在雞鴨講,數時候也猜真正的意思。
“這是主子嗎?”暗衛一指了指戚七抱著戚珩泰的方向,又豎起了大拇指,表示戚珩泰,眨了眨眼
睛,表示疑問。
“是的。”從事多年影衛職業的影柏微微的點了點頭,證實戚珩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