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不喜歡花裡胡哨的東西吧?”
陸宴錦手抵著唇揚起笑,“不必帶禮物,他看到你就會很高興的。”
“我的名字又不叫錢,怎會人人看見我就高興。”俞安小聲嘟囔。
耳邊的碎髮被人撩了一,陸宴錦溫聲說:“沒什及得上你。”他說得很鄭重,沒人會去質疑話中的真實性。
俞安按理聽見對方說這些會心情很不錯,他驟然意識到另一點,摸了摸頸後散開的頭髮,糾結道:“我頭髮是不是太長了,見面時還是剪短些比較合適。”
許久沒去過理髮店打理,髮尾幾乎長到以輕鬆扎一個發揪,也許容易給人留他不太乖的印象。
嗯,頭髮必須剪。
俞安似乎打定了主意。
陸宴錦手從他的耳側著脖頸的線條滑按在了肩上,“沒必要,你這樣就很好……”頓了頓,“非常好。”
夸人的片語謂是匱乏。
“我父母會喜歡你的,我保證,所以就此打住別在意見面的事情了。”陸宴錦把不知何時削好的水果遞給到他嘴邊。
俞安條件反射咬了一大,臉頰鼓起一點弧度,說話糊不清,“尊的嗎,你唔要騙我。”
“不騙你。”陸宴錦失笑,繼續投餵。
“好了,我次唔完這多。”俞安上半身後仰把他的手推開。
他餘光看到牆面上的投屏現了影像,忙推推陸宴錦,快速嚼完裡的奶果,嗓音重又恢復清。
“比賽開始了。”
兩人也在關注決賽直播,畢竟這裡面的人很是未來的對手,提前觀看他的對決直播加深百利而無一害。
這是天的第場比賽,也是本日最後一場。
對戰雙方是號隊伍與十六號隊伍。
以整面牆為投影載體的寬闊螢幕上彈幕看得很清晰。
【容神!!】
【終於等到了,表白男神】
【啊啊啊啊是容瀲!他剛剛竟然看鏡頭了啊我死了!】號隊伍是容瀲帶領的隊,從初賽開始這支隊伍就賺足了眼球,是眾多資深機甲賽事迷中的大神級人物,也是年的冠軍種子。
毫無疑問在大部分人眼裡,不意外年第一名就是號隊了。
俞安聽說過容瀲的名字,對方樣來帝國軍校,是大的直系學長,在校內的名聲就非常響。
更甚者有些聲音認為容瀲會是第二個陸宴錦,這話不會去當事人眼前說,這個評價會現足以證明他的優秀。
【容神年必定拿冠軍,不贏我原地胖十斤!】【姐妹不至於,真的不至於,不要對己太苛刻,萬一真的沒拿第一那你多慘啊(笑哭)】【號隊伍年不得冠軍,我原地胖二十斤,要賭就賭個大的:-D敢不敢來玩?】【跟上,我胖十五斤】
【帶我一個,十斤押上】
【二十斤一次!二十斤兩次!還有沒有更大的了,沒
有我就落槌了!】【別急,我二十五斤】
【我有種預感,聯盟賽結束后帝國人的平均體重數值會憑空上升(doge)】俞安單看彈幕也看得津津有味,他邊看還邊混入其中發了一串簡單的哈哈哈。
陸宴錦無言地看著彈幕飄過去,側頭看過來,“你認識這個叫容神的人?”
俞安笑得難以抑,“他叫容瀲不叫容神,那只是粉絲的稱呼而已。”
這果然是認識。
看別人比賽時都不發彈幕,獨獨在這人現時特殊化對待,還對著人笑得這好看,陸宴錦承認他酸了。
直播拍攝的畫面內,純黑色低調的機甲屬於容瀲,顏色深沉內斂打鬥風格卻張揚強勢,每一擊都帶著足夠的力量,看號隊伍對戰很容易盡興滿足。
彈幕有意無意也提到了俞安的八號隊伍。
【我現在唯一期待的只有號和八號了,毒一把,冠軍會從這兩隊裡產生】【我八號聽都沒聽說過】
【前面的站住,但凡是上午看直播了都不會不認識八號啊,開局第一場呢】【俞安的隊伍挺使人記憶深刻的,至我除了知名幾支唯一記住了就是他的隊伍】【啊?我真的不知道,首場我也就來晚了十幾分鍾吧,開始也沒看到八號的比賽,難不成是我錯過了?】【哈哈哈指定是錯過了,因為八號結束戰鬥實在太快了,一眨眼的工夫沒注意就跟不上節奏】【都說了這叫戰——術——(讀)】
【我感覺八號的隊友實際比對面強,硬剛應該也以,無非是要多花點時間,歸根結底還是急著離開吧。】俞安看到了這句話,攬住陸宴錦的胳膊仰起一點搭在他肩膀上,笑地說:“確實讓他猜對了,我著急回來陪你。”
陸宴錦聽完耳廓微紅了一瞬,不著痕跡地捂住亂跳的心臟,輕輕壓。
真是愛。
第六十九章
傍晚的時候原本還晴朗無雲的天氣突變,雨點密集地落,打在窗沿上激起細密的水花。
俞安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片刻,手按在微涼的窗上,光潔的玻璃上立刻圍繞著他的指腹現淡色的圓弧,這薄薄一層是足以抵抗住子彈襲擊的新式玻璃,透過顏色的呈現記錄受到的壓感。
隨著手按壓的力度窗面那部分的顏色由淺淺的粉色加重變為紅色。
俞安覺得有趣,啪一聲手心全按上去在上面印了個掌印,移開時透明玻璃之上隔了足足兩秒鐘才恢復原狀。
他玩夠了正待回頭時,腰身被人從背後禁錮住,身體一時失衡前傾,這是不得不撐住落地窗才站穩。
陸宴錦覆上他的手背,強勢地和他五指交疊,靠在俞安耳骨處歪頭看他,嘴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和溫情,“好玩?”
手指附近的特殊材質上感受到壓力開始印淺色。
卻突然間被深紅色代替。
壓在之上的指骨繃緊了一瞬,指節彎折處泛白,修長勻稱的手被另一隻手完全覆蓋住,手的主人膚色全
部偏向白,放在一起本該賞心悅目,但那指尖和手掌感受到壓力而變色的玻璃獨獨為之增添了曖昧的色彩。
俞安身體顫了臉騰得紅了不,偏過臉妄圖避開,腰間的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努力想讓己的語氣聽起來更兇的,惜微抖的尾音暴露了情緒,“靠!不準咬我耳朵!”
本該光潔的耳垂上多了個著水汽的牙印。
陸宴錦以前沒有刻意碰過這裡,所以他也不知道己反應會這樣大。
手指不由地蜷縮了起來,握住時感受到了手心裡的汗漬。
平日裡備受忽視的耳根升騰細密的悸動,俞安差點就想動手捂住耳朵不讓對方再碰。
因為這動作太過丟人而作罷。
陸宴錦在他說完之後聽話地放開,彎腰把額頭靠在他頸側,正在懷疑人生的omega後頸不覺地散發微弱的資訊素,濃度並不高不會挑起alpha生理層面的衝動,但又好聞得過分。
引得他總是想對資訊素的主人再近一些。
他垂眸把人擁得更緊,半是認真半是打趣,“你兇我。”
俞安板著臉想了會,終於意識到陸宴錦說的是己脫而的那聲髒話,心裡想笑嘴上還要氣地說,“兇你怎了,alpha還這脆弱嗎?”
陸宴錦抬眼盯著己留的那道印記,壓著深深的情愫,外面的路燈早已亮起,透過雨幕和窗在眼底映一道流光。
手不由分說地把順著僵直的腰肢滑,最後停在小腹,嘴裡答道:“。”單個的字透露不知名的暖意。
陸宴錦的家是複式二層別墅,由軍隊統一配置,現在所在的小區裡住的全部是高層的軍官,平時都是大忙人很露面,再說天色早已陰暗又有天氣的影響,當前外面路上安安靜靜根本看不見人影,只有朦朧連貫的雨聲。
是在落地窗前公然摟抱不太合適吧,俞安神地想。
不過這防彈玻璃這高階,想必也是單層透視的,次進來前先在外面觀察一好了。
腦海裡的糾結還沒拿個確切的主意,陸宴錦已經鬆開了他,替他整理好凌亂的衣領,溫聲說:“外面雨那大,晚在這裡住吧,我去客臥把主臥讓給你。”
“哦……”俞安拖長語調回答,忿忿不平地心想他糾結個大頭鬼,早就該知道陸宴錦不會做什。
怪氣人的,撩撥完己還要退開。
他沒忍住把人拽回來在唇上咬了,開始是存了十足的火氣,臨近時又不忍心咬太重,留牙印還安撫性地在唇處了。
陸宴錦眸光沉了沉,正待說話俞安已經撐著他的肩靠過來,他意識摟住腰抱住。
“我餓了。”
聽見他說餓陸宴錦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我去準備晚飯。”
“不要營養劑。”俞安強調。
“怎會讓你喝那種東西。”陸宴錦無奈。
他在軍隊的時
候日常最方便的食物無非是營養劑,導致這種東西給己留深刻負面印象,所以有條件的時候陸宴錦都會選擇做飯。
俞安繼續坐在沙發上看午沒看完的比賽直播,順手拿過抱枕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