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輕訕,到處撞來撞去不是他本意,誰知道這迷宮這麻煩,“好啦好啦,我會小心的。”
他放慢了速度,走近前先用手觸控嘗試,摸到拐角是空氣才繼續往前走,雖然費勁確實安全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周的鏡面裡除了野爹,終於短暫現了對手的映象。
對方的機甲是完完全全的基礎款,別說外觀了,零件改裝的痕跡都沒有,在高階玩家之間已經極其見。
他看見的是不斷反之後的一道剪影,也許實際上正和對手隔得很遠。
俞安順著直覺拐了個彎覺得這樣會離得更近,隨後便徹底找不到人了,鏡面裡又僅剩他己。再退回去也是一樣,對手的映象只在方才現了一秒。
他不過是著急找到那人,就又撞上了鏡面,摸著眼前光的遮擋物嘆氣。
“這還怎打,人都找不到了。”俞安心裡生些悶氣。
野爹沉浸在己的世界,“兩個機甲現在一起更讓人眼花,啊我的眼睛。”
“……”
“小安,不用著急,慢慢找。”野爹感嘆完和他這樣說。
有了機甲前一句話,俞安有充足理由懷疑野爹是想鏡面裡個人乾淨些,特意讓他放慢尋找的動作。
停腳步時,他以清楚聽見那不屬於他的走路聲,證明對手就這附近,幾次在鏡中看見身影,轉身就再次失之臂。
俞安越找越煩,感覺面前遇到死路後順手砸了拳鏡子,意料中機甲拳頭撞上鏡面的場面沒現,前面竟是真正的通道,他打空後沒收住,直直地撞了過去,和那位怎也見不了面的對手撞個滿懷,被攬住了胳膊才堪堪沒摔倒。
萬般尋找也見不了面,其實也就隔個拐角。
身側度奇異礙事無比的鏡子在他身後動破碎消散,場景裡多餘的設計清空,給兩位對手留充足的對戰空間。
對方看著這主動來“投懷送抱”的機甲,一時沒有任何動作。
俞安撐著他肩膀幫助己站直,“不好意思啊,不小心踩空了。”
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在他說這句話前,眼前的機甲明明是處於戰鬥模式的狀態,等他聲後,卻完全卸來所有防備。
對手和木頭似的杵著,俞安又不趁這人發呆率先攻擊,也只好和他面對面站著等對方回神。
詭異又安靜的半分鐘過後,他好奇地問:“你掉線了嗎?”
說完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哪天也遇見過相的情況,最後那對手還中途線,強行讓俞安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沒有。”對方聲。
低沉的嗓音聲線沉穩,是傳統意義上的好聽,也許單聽音色就足以讓人對這未曾謀面的陌生人產生好感。
但是俞安聽完只有震驚,除此之外不作他想。
這是陸宴錦的聲音。
這聲音辨識度太高,所以認錯機率很小。
“你是……陸宴錦?”試探發問。
對方不遮不掩地“”了聲。
俞安坐在控制室裡,咬著唇先替己尷尬了一會。
誰來告訴他半夜在遊戲裡勇闖天涯時遇見熟人該怎辦?
趁對方未反應過來馬上線好像不太行。
“那還真是巧。”他小聲道。
陸宴錦發現了關鍵問題,問道:“擬態期剛結束不困嗎?”
俞安看了眼時間,不知為什偏偏在陸宴錦的發問開始心虛,“還好。”其實已經快到凌晨兩點鐘,他身體早現疲憊的徵兆,只是俞安己不忍心線睡覺硬撐著多玩了局。
“現在這個時間,我認為你該去休息了。”
“玩完這一局就睡。”俞安強調,當然信度有待考證。
他努力轉移談話,這種事做得不多沒有經驗,所以還有些生硬,“這個賬號原來是你的啊,我經常在排行榜上面見到,你也經常上線嗎。”
陸宴錦眼尾無聲地彎起,想知道為了讓他忽視上個話題俞安到底扯到哪裡去,“偶爾玩,不怎熱衷。”
這句話讓那些拼死拼活刷副本就為了排名好看的玩家聽見,估計得氣死,敢情排行榜前三常駐選手只是隨便玩玩。
本該刀光劍影的對決徹底變成了站著閒聊。
很快遊戲平臺也看不去了,【請雙方儘快決勝負,切勿消極遊戲】潛臺詞是快點打,請別佔用副本聊天。
談在系統的提示音中停止。
俞安這才重新意識到,己和陸宴錦是對手關係,氣氛這友好一時使他忘了還在遊戲中。
他凝住眉,切換到攻擊模式後一改先前的輕鬆面色,沒有因為是熟悉的人而手留情,開始便是對準了最關鍵的源裝置。
對面使用的分明是最基礎的機甲款式,不論是速度攻擊還是防禦都很普通,陸宴錦卻夠控著這樣的機甲接住他的攻擊,要知道,機甲的性有時候甚至彌補控者身的不足。
相的撞擊力道之,野爹受到的傷害要得多,陸宴錦又只是在防禦沒有反擊的傾向,等熬到對方機甲破損度過高的那一刻,然也獲勝。
還有什比對手不還手更讓人無趣的戰鬥?
機甲在手時免不了近距離接觸。
俞安在逼近時眼神閃爍,“這小心,你是不敢打我嗎?”挑釁之意顯而易見。
他心想快反駁快反駁,然後換架正經機甲他好好打一架。
讓他失語的是陸宴錦竟然真應了。
對方語氣一如在和他普通聊天那樣的平靜,還帶著他無法理解的古怪愉悅感,“,我認輸。”
“……”
作者有話要說: 俞安:就很氣【貓貓鬱悶.jpg】感謝yoyo天背單詞了嗎的地雷!
感謝逾期、吃吃睡睡、糯米、高考ing的營養!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