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陸宴錦眼尾微揚,視線轉過來,“你聽懂?”
【當然,請不要用人類的學習力來衡量一個ai。】系統平直的音調驀地上揚,得意之意掩飾不住。
俞安感動得不行,他擬態期說的話沒人理解,和人交流對方基本要全靠猜,憋久了第一次遇到懂貓貓語的維克,好感度蹭蹭蹭往上漲。
“喵喵~喵嗚喵嗚。”你好厲害,叫我俞安吧。
【謝謝誇獎,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喵啊喵嗚,喵喵喵喵嗚。”陸宴錦講完課沒有,以走了嗎。
【課程錄製已經結束了,您很著急離開嗎?】
“喵喵。”是啊。
他有預感擬態即將結束了。
陸宴錦聽著耳邊一連串喵喵聲,半個字也沒聽懂,但是維克還不受限制地聊得挺開心,心理落差感很大。
“走吧,我帶你回校醫室。”他把俞安重又拎起來。
俞安蓬鬆的尾不滿地晃了晃。
【陸先生,您的動作實在魯。我記得您年時系統學習過年的禮儀課程,您一定是禮儀課老師莫妮女士教過的最差的一屆學生。】維克鍥而不捨在格式化的邊緣伸jio試探。
陸宴錦關閉了的聲音,又順便把俞安從拎在手上變為抱在懷裡。
得到了兩聲軟軟的喵嗚。
嬌氣。他暗想。
……
恢復人身後,俞安緩緩揉著痠軟的手臂,撐著等校醫給他注完抑制劑。
“接來幾次發熱期有機率不按照正常規律,你多注意身體的異樣,抑制劑記得及時注,我工作時間會一直留在校醫室,有什己解決不了的問題隨時來問我。”校醫囑咐。
俞安一概答應。
他的專屬光腦閃動兩,代表有人在此時給他發了訊息。
校醫話音一頓,起身去和陸宴錦小聲交流別的事情,給他留空間。
俞安點開訊息欄。
【我是俞延松,晚是裡蒙將軍的生日宴,務必回家一趟。】他想也不想,【不去。】
【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會給你時間。其實你爸爸死後,我一直心存愧疚,覺得沒照顧好你,他肯定不希望看到你和我離心。】俞延松其人是俞爸爸的親弟,俞安來首都星後見過他沒幾面,印象不怎樣。
這人假惺惺拿他親人說些似是而非的話,背後的目的無外乎是個坑。
俞安不勝其煩,【有話直說,不想看你的廢話。】精準打斷了俞延松的煽情表演。
這次那邊隔了很久才有一條訊息,看來被己的反應給氣得不輕。
【你這說,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俞安,你現在已經是成年人,很多事情早該明白。我希望你和那些名聲顯赫的家族裡的適齡alpha更進一步發展,對你對我俞家都有好處,正常情況你沒機會接觸到那些人。退一步講,你真的不喜歡我
然沒辦法逼你,這次僅是想你和我去參加一場生日宴。而且這次回來會把你爸爸年輕時留在俞家的物品還給你,算做我多年來未盡到大伯責任的補償,你覺得怎樣?】俞延松深諳應對年輕人的道理,軟的硬的都不吃那就軟硬兼施,他不信俞安看完還拒絕己。
果真如他所料。
【好,我晚上回去。】
俞延松笑眯眯地回他,習慣性說點客套話,【很久沒見面了,溫樓他很是想念你,前幾天還和我念叨著要見見你。】【想念個,這話你說著就不心虛?】
俞延松猛地一把關上通訊,險些沒不顧修養破大罵,每次和俞安這小子聊天都是差那丁點把他給氣死。
再多聊幾句想必是離送走他不遠了。
另一邊。
俞安旁邊便是教官,把俞安送到校醫室陸宴錦並沒有著急離開。
“晚上我不留在學校裡,跟你請假管用吧。”
陸宴錦言簡意賅:“理由。”
“親戚太糟心,硬是要我和他去參加個生日宴,不去不行。這個理由成嗎?”
他提到生日宴陸宴錦首先想到己上司兼最親近的長輩也是晚慶生,是巧合?
“以,早點回校,別耽誤明天軍訓。”
‘不會,參加完我就回來。’
校醫貼心補充:“你剛注抑制劑,晚上儘量不要攝入酒精。”
俞安給他比了個瞭解的手勢。
俞延松的車子停在學校大門外,車子的顏色和牌子不怎顯眼。
車裡俞延松和俞溫樓都在,司機在前排開車,俞安坐進副駕駛座。
雖然動駕駛早在普通人中變得普遍,某些貴族仍舊標榜尊重傳統選擇使用司機開車,俞家是其中一個。
定居首都星的家族非富即貴,俞延松所代表的俞家也只有這幾年稍微有些知名度,目前正急需門路正式進入上流世界,在得知俞安體質和精神力全部為頂尖的時候,說他不動心思是假的。雙S級omega在聯姻方面以選擇的空間很多,絕對給俞延松帶來大的收益。
後者唯一沒有料到的是,俞安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對俞家更遠沒他想象中的熱衷。
令俞延松一時半會也無計施。
“好久不見。”俞延松皮笑不笑地說,回頭示意司機,“走吧,去裡蒙元帥家。”
看來是直接省去了回俞家的環節。
俞安嗤笑,往後倚靠著車座,“怎,怕我跑了?”
俞延松閉眼不言,只要他不隨便跟俞安流,那就不會輕易生氣。
“小安,你還是這副樣子。”俞溫樓聲音溫柔,淡淡的笑意掛在唇邊,眼角的弧度恰到好處。omega的溫柔小意和大方得體全在他身上體先得淋漓盡致,“彼此彼此。”俞安再次把天聊死。
“……”俞溫樓笑得略顯牽強,眼底有冷意閃過,被他很好地掩飾住,“伯父的物品我已經收拾好了,晚
些時間直接寄到你的學校,記得查收包裹。”
前面開車的司機打抱不平,“俞,你說這多又沒人領情,依我看你就是太善良,這以後容易讓別人欺負去。”暗暗指代俞安不識好歹。
俞溫樓垂眼,長長的睫羽在臉上落大片陰影,真實演繹了什叫我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我不說,“好了張伯,別說了。”
司機嘆氣,順便從後視鏡狠狠瞪了俞安兩眼。
俞安內心古井無波,好整以暇地看這一家子戲精表演。
該說俞溫樓不愧是俞延松親子嗎,在戲多這點上一脈相承。
元帥府戒備森嚴,每位到場的賓客都需要按規定接受檢查。
俞安是新面孔,在場的幾乎沒人見過他,有意過來打聽,再被青年三言兩語打發走。
和俞溫樓低聲交談的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者,把俞溫樓當成男神般的人物,說話語氣都隱約帶著討好,“溫樓,你爸爸怎多帶了個人來?”
“是堂弟,關係不親。”俞溫樓從不主動拒絕他,但也談不上喜歡,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才會重新審視並且調整目前兩人的關係從此遠離任城。
任城敏感地聽他心裡的不喜,投其所好故意道:“即便是堂兄弟,和你比起來也差遠了,你看起來並不像。”實際上他連俞安的臉也沒看清楚。
俞溫樓似笑非笑地睨他眼,聽完心情好了些,手指捏著高腳杯不緊不慢地晃著,最後輕抿了。
“陸上將也到場了。”任城看見後有意上前去交好,又捨不得離開俞溫樓,眼他氣氛剛好,這樣走了豈不惜,總之難以抉擇左右為難。
俞溫樓順著他的目光轉身看過去,臉上掛著的笑頓時真心實意了很多,完全忽略掉身邊的任城。後者不甘心美人平白分給別人心神,酸溜溜地提醒:“聽說陸上將恐o。”
“你哪裡聽來的?”俞溫樓促狹地問他。
“想想就知道,這久了,你難道還見過他……”任城想說你難道還見過他和哪個omega關係近,他這樣的身份單身才不正常,所以不是恐o是什。
但是任城沒說,話正憋在中,難受得臉色泛紅。
不為別的,因為他現在就眼睜睜看著陸宴錦徑直走去了俞溫樓那個堂弟面前。
第十五章
“你說的生日宴就是這裡?”
陸宴錦沉眸看著他,琥珀色的瞳孔在大廳燈光映襯澄明透亮。
俞安點頭,己並不太驚訝會在這裡遇到他,裡蒙元帥是陸宴錦的上級,他來參加生日宴是預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