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卿的關係,而是護著他,為他隔開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猜測與目光。
這樣一來,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簡直一目瞭然。
葉卿坐在陸洵腿上,略微僵硬地調整了一下姿勢。陸洵的手臂還緊緊地擁著他,看樣子並不打算將他放開。
於是葉卿也放鬆□□體,抱住了陸洵脖頸。
“嚇別人一跳,”
葉卿笑著道,“謝辜知道以後,半天都說不出話。”
他的好友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和陸洵在一起,恍惚了大半天才喃喃道:“不對啊,那你輩分不是比我還高了,我以後是不是要喊你……嬸嬸什麼的?”
葉卿當時也默了很久,道:“算了,你還是正常叫我吧。”
謝辜還是恍惚,最後“臥槽”了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洵聽葉卿說完,道:“沒關係,他們見多了以後就會習慣了。”
回來的第一個晚上,葉卿發現自己房間的很多東西都被搬到了陸洵房間裡,而陸洵完全沒和他說,是等他回了房間才發現的。
衣櫃裡空蕩蕩一片,葉卿沉默幾秒,轉身走進了主臥。
陸洵就在主臥等著他,葉卿還在床頭看見了自己的存糖罐,裡面被放進了新的糖,都是他喜歡的口味。
葉卿道:“你故意的。”
陸洵一臉理所當然:“我們都在一起了,為什麼不能睡一起。”
葉卿:“……”
說得真有道理,好像半年前那個看他走進房間都僵硬得不會走路的陸家家主不是這個人一樣。
葉卿與陸洵對視一會,想到了什麼,眉眼彎起,拉起了陸洵的手。
“那來做吧。”
陸洵:“……”
葉卿:“你說的,都在一起了,為什麼不能做?”
他笑著等待陸洵的反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陸洵道:
“好。”
葉卿:“???”
陸洵嗓音低沉,深黑的眼眸盯著葉卿,如同獵豹鎖定了自己的獵物。
“這是你說的。”
……
深夜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沿著窗戶滑落,如細蛇遊走,混亂地交織在一起。
葉卿被雨聲吵醒,迷迷糊糊睜眼,嘟囔了一句什麼,然後被陸洵擁在懷中,貼著唇瓣落下一個炙熱的吻。
第二天清晨,張秘書送來了一份影片,影片裡周閣與一個記者接頭,將那份照片給了出去。
葉卿懶洋洋打著哈欠,在陸洵旁邊看完了那份影片。
陸洵道:“要不要再回去睡一會?”
葉卿搖搖頭,陸洵便抬手,為他攏了攏略微寬鬆的睡衣。
周閣下落已經找到,接下來就是將他帶到陸洵面前,關於他的身份也能清楚了。
葉卿目光隨意在影片上掃過,周閣選擇接頭的地點是在一個公園,路人眾多,這樣他也能不顯眼——不過他還是被拍了下來。
葉卿忽然道:“暫停一下。”
張秘書眼疾手快,將影片暫停在了一個畫面。
葉卿緊緊盯著影片,在公園的路人之中有張令他眼熟的面龐……本以為不會再見面,沒想到隨意一瞥,居然在這裡見到了她。
“能不能找出這個人的下落,”
葉卿道,“我想見到她。”
陸洵也看到了那人,只是個平平無奇的中年婦女,似乎並沒有什麼能引起葉卿注意的地方。
“她已經失蹤很久了。”
葉卿越看那個女人神色越冰冷,那目光並不像是對待久未見面的故人,而是一個相熟的仇人。
“如果我沒認錯的話,她曾是葉家的保姆——我母親去世之後,她就失蹤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殺母
既然已經找到了周閣行蹤,那麼把人抓回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葉卿就在陸洵辦公室裡見到了周閣。
周閣歲數和陸洵相仿, 但是長時間的躲藏讓他滄桑了不少, 身上穿著灰撲撲的舊衣, 滿臉胡茬未經打理, 瞪向陸洵的目光滿是仇恨。
——如果不是他被兩個人摁著,恐怕在見到陸洵的第一時間,他就要衝上去了。
葉卿打量周閣數秒, 只覺他和陸洵並沒有相似的地方,兩個人雖然有可能是兄弟,但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都是不同的。
“周閣,從小被遺棄在孤兒院,十二歲那年疑似找到了自己親生母親,但是她並沒有認你。”
張秘書拿著一份資料, 念出了周閣生平, “十二歲到十五歲都待在這座城市, 之後就去了別的地方。幾年前你買彩票中了一筆錢, 普通人可能靠著這筆錢買套房, 或者做點生意, 但你沒有,你利用這筆錢找到喬茴, 帶她去整了容。”
之後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知道了。
因為從小待在孤兒院, 周閣比同齡的孩子都更早熟。當他不被母親相認, 又從別人口中得知母親曾經是一位大人物的情人之後,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跑出孤兒院,偷偷去看了自己“父親”一眼。
周閣看到了豪宅,看到了高大威嚴的陸家家主,還看到了兩個與自己年輕相仿,卻錦衣玉食的兄妹——年少的陸洵與陸馨。
從那以後,嫉妒的種子就在周閣心裡埋下。有段時間他一直在陸家附近徘徊,看著自己的“父親”擁有另一個家庭,而自己卻不被父母中任何一個人承認,他開始恨,恨母親的無情,恨“父親”的始亂終棄,也恨陸洵兩兄妹,恨陸家所有人。
但他什麼都做不了,沒有受過教育,終日混跡在社會上,再有不平,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直到有一天,他意外抽中彩票,獲得了一筆天降財富。
周閣認為這是老天給他的機會,他沒有用這筆錢去改善自己的人生,而是從此隱姓埋名,開始了自己的復仇之路——雖然從頭到尾,他什麼都沒能做成。
從周閣租下的屋子裡,陸洵的人還搜出了好幾張陸家人的照片,那是多年前周閣偷拍的,所以他才記得陸馨的臉,能讓喬茴整容成陸馨的模樣。
“我們都是陸建軸的兒子,憑什麼你就能名正言順繼承他的家產,我卻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