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和妖怪作夫妻、被妖怪吸取精元比由活著更好嗎？就算那魚妖無心害她，人和妖在一起，不保證那些妖一定不會吸人類的精元，有些妖一但迷失神智，受害的仍是和妖怪走得最近的人類。

“她說，己在魚妖這裡有吃有喝有住，不用幹活，還不用被家人嫌棄……”

隨著穆英的敘說，在場的人不禁沉默。

不管是青雲觀的道姑，還是崑山弟子，他都很年輕，經歷的事不多，並不知道這世俗中的普通女子想要好好地活著有多艱難。

魚妖養在宅子裡的女子，雖然大部份是被章湊蚨袢斯掌來的，但也有從那些貧苦百姓家買來的。那些窮人家身的女子，每天都要幹很多活，吃不飽、睡不好，還要被家人嫌棄是女子，不傳宗接代，她活得非常累。

對她而言，被賣給魚妖比留在原生家裡更好。

“她不願意離開，我也沒辦法，只讓她留在那宅子裡。”穆英解釋道，“那宅子據說是魚妖買來的，地段偏僻，倒也是個好住處。”

顧玖聽罷，笑道：“既然她不想離開，就讓她留罷。明日你去找碧茵湖的水妖說一聲，讓魚妖好好地照顧她，幫她找些營生的活。”

這話的潛臺詞是，魚妖不用養她，但要保證她獨立主地活去，而且不強迫她做什。當然，如果她還願意與魚妖作夫妻，那也是她的由，你情我願的事，顧玖不會反對。

道姑點頭，她既然要安排好這些女子，然會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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