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就在面前,並沒有真的消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仍是讓他心情壓抑,差點想將躲在暗地裡偷襲的小鬼揪來。
顧玖看到突然空無一人的地鐵站,格外平靜。
這裡不僅沒有人,甚至沒有鬼怪。
獨走在破敗的地鐵站中,她明白現在己仍在死亡列車的地鐵站裡,只是被小輝的幻境空間和其他人隔開。
不過沒有鬼怪襲擊這點,倒是讓她有些詫異。
朝前走了會,顧玖開道:“小輝,來吧。”
小輝並沒有現。
她笑了,不再試圖說什,從負二層來到負一層,朝著地鐵的工作室走過去。
工作室的門歪在那裡,顧玖推開門,筆直地朝角落裡崩塌的桌子走過去,將桌子掀開,不意外地看到蜷縮在那裡的小鬼。
一人一鬼默默地對視。
顧玖朝他伸手,說道:“小輝,來吧。”
小輝盯著面前的手,突然撲過去,張嘴就咬。
他的鬼牙鋒利如獠牙,以輕易將人類的手咬斷。
哪知這一咬,鬼牙差點沒崩斷,趕緊呸一聲吐來,就看到那隻人類的手上,珍珠般粉潤的指甲變成殷紅色,瀰漫著一股妖氣。
正是這妖氣讓鬼怪也無從嘴,還差點被崩了牙。
顧玖笑眯眯地看著他捂著己的嘴,聲音柔和,“難道沒人教你,不要隨便什東西都用嘴咬嗎?衛不衛生另說,萬一崩了牙怎辦?鬼怪長兩顆獠牙不容易。”
小輝沒吭聲,只是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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