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掉標記的過程並不值得回憶，如果以，程嶼以後都不想再體驗了。

難怪醫生建議標記然消除 ，這完全是於人道主義考慮。

他腳步虛浮地走手術室，站著醫院走廊上一陣天旋地轉，只好靠著牆休息一會。

“程嶼，我接你回去。”

眼前全是虛影，恍恍惚惚間，他看到禮晏走到他面前，伸手臂接住了他軟倒的身體。

熟悉的味道讓他緊繃的神經陡然放鬆來，眼前歸於一片黑暗。

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家裡了，床頭櫃上放著水和藥，他支起身體服，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程嶼，程嶼，你醒醒，吃點東西再睡……”迷迷糊糊中他被禮晏搖晃醒，才剛剛坐起來一點，對方端了一碗粥，湊到了他的嘴邊。

“吃點東西，這是李叔特意給你熬的。”

粥的香氣讓他感覺腹中空空如也，端著粥就進了己的飢腸轆轆的身體。

熱流滑過痙攣的腸胃，終於感覺好了很多。

他看著努力照看他的小爺，彷彿角色顛倒了過來，頓時心情有些複雜。

“你明天別去上班了，在家裡休息兩天，我都給人事那邊打了招呼了。”禮晏接過空碗，“我問了醫生，他說你的藥物反應比較嚴重，這是個體差異，休息兩天就沒事了。”

“我身上還有alpha資訊素的味道嗎？”程嶼一說話，才發現己嗓子很乾，跟破銅鑼似的，“再給我乘一碗粥。”

“至我聞不來。”禮晏搖搖頭，然後接過碗，腳步輕快地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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