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到了他隱忍壓抑卻有無助的低吼。

“哎。”花眠睜開眼，像露個笑容去安撫他，但無論如何都沒法笑來，要笑不笑的，“怎哭的這慘呢，譚以爻？”

譚以爻的身僵了，紅著眼不置信地看向她。

終於等到了一個結果，但卻不敢接受。

嚨發緊又沙啞嗓音，把那些悲痛都壓了去：“大小姐……”

花眠咕噥著嗯了聲，手還是抬起來的，她摸了摸譚以爻的臉：“不是夢哦。”

“別哭啦，譚以爻。”

譚以爻額頭抵在他額頭，語調的輕顫漫延到身，不停地重複呢喃：“大小姐……”

“嗯。”花眠摟著他，親吻了他的，“我回來了，譚以爻。”

“不要傷心了，好不好？”

譚以爻頭一次這洶湧而有激烈的迴應，像是要將她吞沒，為一，永遠緊密而有親切的相連。

他又靜靜地盯著她，那張刻在記憶處的面容忽然就活了過來，在他荒蕪死寂的心田撒了一把種子，以極快的速度盛開一片令人迷醉的花海。

譚以爻輕輕說：“花眠。”

嘶啞磨人的嗓音，浸著纏綿的情意，與無盡的思念。

花眠愣了，狐狸眼微彎：“嗯，我在。”

也許是身剛恢復的原因，她打了個哈欠，疲憊漸漸襲來，卻仍睜著眼看譚以爻。

“不要擔心，我不會離開的。”

譚以爻低垂眼簾：“是嗎？”

花眠嗯了聲：“是啊，不會再走啦。”

她漸漸支撐不住眼皮，又打了個哈欠，漸漸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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