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正睡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許驚蟄發現己幾乎是趴在枕頭上的姿勢，他的一隻手掛在床外面，稍微動一動就碰到了個腦袋。

梁漁坐在床面，他膝蓋上放著劇本，回過頭來看他。

“醒了？”他伸手又摸了許驚蟄的額頭，“你後半夜有點低燒。”

許驚蟄沒說話，他盯著梁漁的臉。

大概是因為看劇本的原因，梁漁又上了眼鏡，他天換了一副，比上次的稍大一些，銀質的框，鏡腿後面還掛著兩條細長的銀鏈，一直垂到了他的肩膀上。

許驚蟄忍不住伸手去勾他的鏈子，梁漁順著力道湊過來，兩人卻沒親上。

“我去刷牙。”許驚蟄把臉埋在枕頭裡，他很認真地說，“等刷完牙了才親親。”

梁漁：“……”

天保姆在，早飯應該是梁漁吩咐過的，煮了清粥和冷盤，許驚蟄洗漱結束，做好護膚才樓去，他頭上綁著發繩，臉上淨淨的，就是嘴有點腫。

客廳裡有電視機，保姆打掃衛生看節目，她在許驚蟄家裡工作好幾年了，做事淨利索，許驚蟄不太管她。

梁漁已經坐在飯桌對面了，他還在看劇本，一條腿翹著，眼半耷拉看字，臉上沒什表情。

許驚蟄吃飯看他，一會又去看電視，發現放的是他和梁漁的真人秀。

保姆看得樂呵呵的，電視里正好放到他第一天的單人採訪部，梁漁對著鏡頭，笑著說了那一句：“當他落在我這，我這就是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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